蕭明遠有些為難地看向耶律濬,這老醫官說的這些都不是她能享受的了的。
耶律濬看向一旁沒有說話,蕭明遠知道他默認了,便施了個禮和朱元通退了出去。他讓獄卒備了些米粥,再調個手腳利落的女囚來幫她換身衣物,同時讓朱元通留下來幫忙清理傷口,自己抓藥去了。
那女囚來了之後,便準備幫她清理傷口。可是見耶律濬不肯離開,她倒有些無措了。朱元通看耶律濬沒有走的意思,便指示女囚開始幹活。
他們小心地揭下陳曉冰的外衣,胸背上的傷痕更是猙獰,縱橫交錯的。很多傷口與衣服粘在一起,用力一揭,血和膿流的到處都是,連見慣外傷的老醫官都有些不忍了。這隻是個姑娘啊,是誰狠得下這個心啊!
他們用了整個時辰幫她的傷口清理幹淨,換上了幹淨的囚衣。獄卒已把米粥準備好了,女囚一口一口小心地喂她喝,喂了小半碗就喂不進去了。蕭明遠帶著湯藥回來了,卻沒想到耶律濬還在這裏,有些尷尬。耶律濬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出去了。
回到太子宮中,耶律濬更是心煩。按理說她隻是個死囚,是死是活都不值得他掛懷。但是經過這麼一折騰,他總覺得自己欠了她,怎樣的解釋都不能使他釋懷。
入夜後,耶律濬有些失眠,一閉眼就能看見她的滿身傷。他有點不放心,不自覺的走出了門。
再次來到牢門口時,他看到蕭明遠仍然在忙碌著,耶律濬有些遲疑,拉住了路過的獄卒。
“裏麵怎麼樣了?”
“回殿下,姑娘出了幾身汗,仍是高燒不退,目前還昏迷不醒,蕭大人正守著。”看來這姑娘讓太子殿下和蕭大人都很上心啊,可又何苦把人折磨成這樣啊!
“行了,你去忙吧,別說本宮來過。”耶律濬有些無趣,吩咐完便轉身走了。
“奴才遵命!”獄卒趕緊跪下回應。
耶律濬轉身離開了,回到宮中,他隻是吩咐下去今夜如果蕭明遠有什麼需要,無需請示,一律照準,便回房了。回到房中,他仍是難以入眠,莫名的心痛讓他有些無措。他不是沒有過女人,但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像是很熟悉,很久之前就有過,但他卻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