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富在梁冰身邊經過的時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走到沙發前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請梁總過來坐。”
跟隨在張大富一同進來的兩位西裝墨鏡男子,在得到他的命令後,直接將梁冰推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張大富雙眼微眯,伸手將梁冰胸前褶皺的衣衫整理了一下,看著他那淡漠的神情,張大富不屑的冷笑一聲,手指按在他的傷口上,用力按了下去。
梁冰閉上眼,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而他始終一言不發,這樣張大富心中多少有些不爽。
他收回手,從懷中拿出了一塊錦帕漫不經心的擦拭著沾染了血漬的手指:“我有些搞不懂你,明明可以不用那麼被動,卻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都說你梁冰是百年難得的商業天才,如此看來也不過隻是一介蠢材而已。”
梁冰沒有接張大富的話,這讓一向自尊心很強的他有些惱怒,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跳梁小醜一般自言自語,他忽然伸手揪住了梁冰的衣領,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模樣:“梁冰,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嘛?我最討厭你這一副高傲的樣子。”鬆開揪住梁冰衣領的手指,張大富仿佛想起了什麼般,又再次說:“總有一日,我會讓你看見樂離在我身下日夜狂歡,到那時你又該是一副怎樣的表情呢?想想還是真是……..期待啊!”
一直麵無表情的梁冰忽然的笑了笑,隻是那笑容透露著一股陰冷,他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股譏笑之意:“你隻需要記住一點,三天後你會跪著過來求我放過你!”
張大富如同聽到了一個很好的笑話一般,忽然的大笑了起來,雙手不斷的一張一合仿佛是在為梁冰所說的話鼓掌:“我倒要看看,你一個瞎子究竟能夠如何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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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離獨自一個人來到了a市的海邊,雖然這裏沒有沙灘,隻有一些參差不齊的石頭,倒也形成了別樣的場景,吸引了許多情侶過來散步。
海浪拍在石頭上翻起一陣陣白色的浪花,樂離目光有些呆澀的盯著那翻滾的浪花,想起早上對梁冰說的話,她的心就隱隱作痛,原來她一直以為將她恨之入骨的人卻在背後裏默默為她做了那麼多。
而她為他究竟做了些什麼呢………
樂離不知道自己在海邊究竟待了多久,她的腦海一直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直至夕陽染紅了天邊的雲,紅霞半邊天的時候她才回過了神。
“幾年不見,你怎麼還是這般喜歡一個人來這裏發呆?”
樂離抬頭看向他,她先是一愣,然後忽然撲進他的懷中哭了起來,一時間心中所有的心酸化作了淚水轉贈了他。
“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唉…….”
樂離不知道哭了多久,直至她哭的累了,倦了這才哽咽的對著陸飛開了口:“你怎麼回來了?”
陸飛是與樂離在工作上認識的,後來因為兩人臭味相投,漸漸地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三年前他忽然間不辭而別,樂離為此傷感了很久。
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從懷中拿出一塊幹淨的錦帕為她拭去臉頰上的淚痕,對著樂離笑了笑:“是啊,我回來了,不過三年沒有見,這第一次見麵你就幫我洗了衣服,著實有些體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