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個讓人癲狂的月份,一個讓人不知所以的月份,一個讓人不明所以的月份。因為它炙熱的烘烤著大地,人們因為煩躁而癲狂,因為不知而想象,因為崩潰而逃離。
因為熾烈的熱火在烘烤著這個本就讓人複雜的世界,大家都在期待著,期待著能有一場大雨來替他們解脫,能將他們抽離處這個世界,能讓他們得到暫時的解脫,哪怕就是一點點的甘甜。
街道上奔馳而過的悍馬,裏麵坐著一個妖孽般的男人。他的打扮會讓人感覺他根本就不能與這麼爺們大氣的車而相配。大背頭,瞳孔的眼色也與亞洲人普遍的眼色而不同,深棕色的瞳孔如尖刀一般鋒利,在掃射著這條琳琅滿目的商業街,修長的身材優美的手指。嘴角上淡然的一笑是最好的武器,因為沒有人會知道這個男人下一步會幹什麼,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
炎熱的大街上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拖著自己千瘡百孔的身體漫無目的的在尋找著,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找尋什麼,空洞的眼睛裏麵沒有任何的傳達,臉上的眼淚因為這炙熱的空氣被瞬間蒸發,額頭上冒出的汗珠像極了嘲笑路人指指點點的看客,不停地滴落在這無情的地上,這無情的地麵也在看著這個女人的笑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不知道是什麼感受,隻是在嘲笑,在憐憫,在悲歎這個女人。
在這個決絕的社會中,在這個日趨發達的互聯網時代中,在這個沒有冷暖的聯係中,人們似乎已經習慣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在街道上跌跌撞撞的行走,人們也似乎已經習慣不再關注,在這個爾虞我詐的社會中,是道德的淪喪,是感情的崩塌,是信任的背叛。
這個女人到底經曆了什麼,與我何幹,與我何事,與我何念。沒有,什麼都沒有,她沒有了愛情,沒有了友情,沒有了她信以為真的真心,到處都是欺騙,謊言和她的無知。
這個我不喜歡的社會,哪裏才是我的家?我要應該怎樣才能回到我的家,那個有我父親、爺爺奶奶的家,那個承載我生命的家,那個孕育我使命的家,那個我日暮相望的家。
不,我不能回去,我不能像一個落寞的死人一樣回家,那樣我的父母應該怎麼辦,我的爺爺奶奶應該怎麼想,那個驕傲的我自己,我應該怎麼辦。我已經萬念俱灰,我已經身無可戀,我已經絕望透徹。
到底哪裏才是我的家,到底哪裏才是我靠岸的地方,到底我要怎樣跟我的家人交代,這一連串的為什麼和到底,讓這個本就滿目瘡痍的心再一次絕望,再一次失望,再一次寂寞。
她心裏有萬般的問題,萬個可能,她隻知道現在決不能回去,因為這個時候的回去隻會讓父母和爺爺奶奶蒙羞,她步履闌珊的走著,頭頂上那輪炙熱的高陽還是像極了生氣的小孩一樣,在生氣著,把它最強的光熱散發著大地,烘烤著這群無知的大人。
她可能沒有感覺,一輛悍馬就這樣減慢速度,悄悄地跟著自己,這個妖孽的男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著這樣一個女人,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這個妖孽的男人第一次有一種第一次想要保護人的感覺。
你們要知道這個妖孽的男人有多少的前女友,又是多麼的花心,多麼的不可一世,哪裏會為了一株野草而放棄整片森林,但是這個女人或許就是這個妖孽男人的肋骨,注定會為了這個女的傾注一生,或許今天的不見才會得到明天的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