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兒接著道,“大雷想要娶二嫂子的事情,大雷早就跟我說過了。”
“噢呦,大雷是個好的,這麼點兒事情都跟小翠兒說了呢!”有好事者趕緊湊活了一句,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大雷是怎麼說的。對於李家村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八卦了。
邵氏嘀咕,大雷怎麼把這事兒都跟小翠兒說了呢?看著小翠兒的樣子不像是生氣,邵氏才放下心來。
“大雷跟我說,當初他看嫂子帶著春花日子過得不容易,大哥大嫂又是那黑心黑肺的(得罪人的話就讓大雷背黑鍋吧!),”小翠兒說的咬牙切齒,“恨不得逼死了春花母女倆,奪了家產去才好。都說親兄弟親兄弟,不想幫,還做出這樣的事兒來,也著實可恨了!”
李大媳婦一聽黑心黑肺就炸了,“小娼婦,你瞎說啥呢!我們怎麼就是想要霸占了他們的家產了?這個原本就是我們李家的東西,頂多春花嫁人的時候陪了一副嫁妝,春花娘是外姓人,怎麼能讓她握著我們李家的東西!”
“小娼婦你罵誰呢!”邵氏動了氣,但是小翠兒的行動更快,一個巴掌就往李大媳婦臉上招呼去。李大媳婦沒反應過來,已經被連連摑了好幾個巴掌了,小翠兒下午吃飽喝足,又睡了半天的午覺,渾身的勁兒,那巴掌的力道是相當的啊。
李大媳婦一下子就被抽傻了,等她反應過來,想要廝打小翠的時候,李家的幾個媳婦兒趕緊拉住了,李大媳婦胡亂的揮手廝打,完全使不上勁兒,倒是被小翠趁亂又抽了幾巴掌。
“啊——打人啦!打人啦!我不活了啦,我嫁到李家這麼多年,生兒育女,侍奉公婆,如今孫子都抱上了,還被人打了!”李大媳婦坐在地上一頓苦惱,大嗓門就嚎上了。臉上被抽的都是紅印子,腮幫子都腫了起來。
李大家的大兒子氣不過,就要衝上去打小翠兒,被胡子一把喝住了,“李大,你就看著你兒子犯渾?小翠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嬸子!不說咱們李家村從來男人是不打女人的,就是晚輩也沒動手揍長輩的道理吧?”
李胡子年紀不大,但是李家的長輩,是李大的同族的叔叔。
李大扯住了兒子,李大的大兒子回頭紅了眼,“爹,難道你就看著我娘被人打?”
李大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小翠兒那邊人多勢眾,要是上前揍人,估計這邊看熱鬧的哪一個都能揍了李大家父子四個。“這是他們妯娌的事兒,再者你媳婦兒也打人了!”
李胡子明明就是拉偏架,卻偏偏說的句句在理。鄉下農婦打架,從來沒什麼講理不講理的,隻能說李大媳婦技不如人了。
“那胡子小叔也說說看,什麼叫我們夫妻黑心黑肺?”李大氣咻咻的道。
“嗬,這話說的好!你難道不是黑心黑肺的?不是黑心黑肺的能這麼大晚上的,堵在寡居的弟媳婦兒門上?你這是要逼死他們母女啊?”
小翠兒翻了個白眼,李大氣了個倒仰。人要臉樹要皮,但是這個小翠根本不管什麼臉皮不臉皮的事兒。
“我這是為侄女著想!這麼大年紀的姑娘了,早早的嫁人,才能得個好姻緣。我做大伯的,難道還做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