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但楊少英心中暗忖:“我就不信你是鐵打的人,再過幾日沒有水喝,又渴又餓,就是渴也會渴死你。”
\t因為饑渴比饑餓更難熬。尤其現在又是盛夏,太陽烤在石頭上就和火爐一樣。又走了兩天,天氣越來越熱,頂著火辣辣的毒太陽,楊少英的腳步也慢了下來。而白羽卻越走越急,時不時施展輕功如燕子般點著半人高的巨石遊走。
\t楊少英實在走不動了,找了個圓潤一些的石頭旁蹲下來喝水,吃燒餅。正晌午連個庇蔭的地方也沒有,水也馬上要喝沒了。燒餅也剩下最後一個了。楊少英不禁也發起了愁。
\t前路依然沒有盡頭,退回去呢?眉兒該怎麼辦?即使退回去,沒有吃的沒準也會餓死在路上。往前走是沒有盡頭的石頭,也許走不到頭也會死在這無人知曉的地方。楊少英想著想著不禁眉頭緊皺。癱坐在石頭旁,隻覺越想越泄氣,到後來簡直一分力氣都沒有了。
\t白羽見楊少英沒有跟上來,已經走出了很遠一段路的他又折返回來。
\t“你快醒醒!絕對不能泄氣,你若倒下,會被曬死在這裏的。”
\t楊少英隻覺自己的骨頭架子都快被搖散了。模模糊糊中看到白羽正在搖自己,這是做夢嗎?還是幻象?良久,他突然搖搖頭,扇了自己兩耳光,才算清醒過來。緊緊地抱住包裹:“白羽,你是不是想偷我的酒?”
\t白羽笑道:“我看你是糊塗了吧!我馬上就能找到水源了,誰稀罕喝你的酒。”
\t“你少唬我!我看你是被渴的說胡話了。我就剩這一點點酒了,我還指著它救命呢。”
\t白羽:“你放心,你是不會被渴死的。”
\t“為什麼?”
\t白羽笑:“因為你可以喝你的尿啊。我看你已經接了兩水袋了,這不早都準備好了嗎?”
\t楊少英恨道:“你這一天!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t白羽搖頭晃腦:“你最好乖乖的聽話,否則如果你喝了尿,我把這事告訴眉兒,你說她還會不會再理你。”
\t楊少英雖生氣卻還是妥協:“唯白羽馬首是瞻。”
\t白羽:“哎喲!這說話怎麼還陰陽怪氣的。不過呢,我的確也佩服你。堂堂的九五之尊,會為了眉兒受這許多苦。是個真漢子。”
\t楊少英:“又餓又渴這麼久,你還有力氣取笑人。眉兒當時不也是千裏迢迢的來看我嗎?她一個弱女子能為我受苦,我為何不能?”
\t白羽用手掬起一汪清水盡情地喝了個夠。清澈的溪水蜿蜒而下,多情的流過,兩旁樹木蔥蘢。這地方無異於沙漠中的綠洲。
\t楊少英大喜過望,簡直高興的手舞足蹈。望見清水中自己滿麵灰塵,終於可以痛快的洗個臉了。
\t最可愛的是溪水裏還有一些小魚小蝦,白羽用樹枝串起來架在火上烤,二人飽餐一頓,隻覺幸福無比。
\t楊少英躺在樹蔭下愜意極了。“你怎知道這裏有水源的?”
\t“我聽到了流水聲,而且我知道咱們一會兒沿著小溪往上遊走還會有一條河,沒準還會有一戶人家也說不定。我好像聞到了肉香味。”
\t楊少英更加佩服白羽,也相信他說得話:“你不僅耳朵靈,鼻子也很靈。那咱們還不快走,要是見到了河,立馬跳進去洗個澡。”
\t河果然看到了,人家卻沒看到。也許就在樹木之中也未可知。楊少英早已管不了那麼多,要是平時他肯定會打趣一下白羽的失誤的。撲通一聲,人已跳了下去。
\t楊少英在水中又翻筋鬥又唱歌的,一副美則美矣的狀態。白羽也終於放鬆了心情,他本最愛幹淨,這幾日沒洗澡隻覺難受的要死。現在終於可以舒服的洗一洗了。洗著洗著白羽潛意識中覺察到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看。
\t突然隻聽楊少英一聲大叫“有人……這裏有人在偷看我們。”
\t白羽:“哪裏有人?”
\t“蘆葦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