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地上那張還幸存的照片，李子木將它收好！
“萱姐，有空嗎？我想見你！”
“見我？”趙萱接到李子木電話時的驚喜都被這句話打散了，“什麼事？很急嗎？”
“是！”李子木言簡意賅回道。
考慮了片刻，趙萱道“那好吧！一個小時後，東環街、小屋見！”
小屋，其實是個店麵不大的咖啡屋，因為開在人流較少的街角處，所以客人不多。
李子木很早就到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靜靜等著，順便回憶以往發生的事情！
“看來你真的有急事，到很久了吧！”
一個清脆好聽的女聲將李子木從回憶中拉回來，抬頭一看，趙萱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隻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麵！
“萱姐……”李子木喚道。
點了杯手磨咖啡，趙萱道“說吧，什麼事讓你不顧組織紀律的危險要見我！”
“組織紀律已經對我沒用了，就算被發現有危險的是你！”
趙萱不禁想翻白眼，既然知道還要見她，見到了又磨磨唧唧地不說，浪費她時間！
“哎，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趕緊說吧，債主，找我什麼事啊？”
穆香的話並未令李子木的表情有一絲鬆懈，反而愈加凝重，“萱姐，你還記得五年前那次出任務的事嗎？”
“怎麼了，怎麼突然提到這個？”趙萱警惕地問道。
“別緊張！”李子木安慰道，這時候服務員端來趙萱點的咖啡，等服務員走後，李子木接著道“那次我不慎被俘，被抓去時，他們曾給我注射過一種逼供的藥物。當時，你們來的及時，所以我什麼也沒來得及說便被救回去了。”
“是啊，我還記得你被救回來的時候，雲蝶哭的稀裏嘩啦的，真是……不好意思！”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趙萱馬上道歉。
“沒事！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她的名字了！”李子木淡然道。
趙萱有點尷尬，“怎麼突然提到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李子木點點頭，道“你也知道，那時候我被救回來後休息了近一年才重新歸隊。”
“我知道，因為那種藥物是還在研發中的未成品，所以會有什麼樣的副作用我們無法預料。可是，那近乎一年的治療中，不是已經痊愈了嗎？怎麼又提到這個？”趙萱不解。
“算是痊愈嗎？”李子木反問，“你還記得雲蝶死的那天吧？”
趙萱的身體微微抖了一下，她怎麼可能忘記，四處散亂的殘肢斷臂，殺光殆盡的對手，還有鋪天蓋地的猩紅。這樣的阿鼻地獄，她一生難忘！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沉穩，趙萱問道“難道，你又……”
又什麼？他們心裏，心知肚明！
“我叫你出來，就是想當麵問清楚，那一年裏，你們根本沒有治好我，對不對？”
李子木肯定的目光令趙萱無所適從，她深吸口氣，平複了一下奔騰的思緒才說道，“看來，你的生命中又出現了一個可以令你發狂的人！”
“什麼意思？”
“其實，那種藥物的後遺症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你太執拗，認定的事就不會改變。就像當初雲蝶的死，你之所以會發狂，一方麵是那種藥物的後遺症導致的，另一方麵是你接受不了事實，被刺激的心。我想這次也一樣，你看到或是聽到了什麼，誘發了內心深處的想法，然後這個想法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後你的思想都被它控製了！”
喝了口咖啡，趙萱接著道，“我們當時用盡了各種辦法，但是這種後遺症隻能控製，沒有辦法消除。你申請離開的時候，病情的確受到了控製，沒有誘因，就和正常人一樣。”
說著，趙萱苦笑道，“我沒有想到，這麼快你就找到了那個誘因，我原以為像你這樣的人，這一生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不會再為任何人發狂！可沒想到……沒人受傷吧？”
“沒有，發狂的時候隻有我一個人，隻是周圍的東西被我砸了！”
趙萱注意到他纏著紗布的手，淡笑道“看來你真的很在意他，是那個林溪嗎？讓你寧願傷害自己都沒有動他一根指頭！”
李子木不解地看著趙萱！
“難道不是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自己心裏麵的想法，那種藥物的後遺症也是這樣，它隻是把人心裏的想法放大而已！相信那時候，你心裏麵從來沒出現過要傷害他的想法，隻是單純地想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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