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水哈哈一笑:“這個容易!不過我走了你們這裏的防守便空虛了,這個怎麼辦?”
秦韻略一沉吟,北方水擔心的不無道理,正因為對方知道自己這邊有北方水坐鎮,才不會有大的舉動,隻是小心翼翼試探。一旦北方水離開……
若雪憤然道:“你的師兄弟效率也太低了吧?你不是一會兒工夫就都吸收了嗎?怎麼他們需要這麼久?”
北方水朗聲大笑:“小丫頭,這就是你境界不足之故了!光吸收了是沒用的,還要化為己用,還要融會貫通。我們之前遇到的瓶頸若是那麼容易解決,我們還至於這樣著急嗎?”
若雪皺眉:“那些我可不管,你們當初可是許下承諾了的!反正你們必須信守承諾!”
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秦韻剛要開口,便聽身側有人笑道:“我們來兌現承諾了。”
再一看,院子裏緩步走來四位老者。
北方水滿麵驚喜,小跑著迎了過去,臉上的激動簡直難以形容,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東方木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二弟,你放心,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如今我們既然來了,便讓三弟四弟守著這裏,讓五弟去走一趟,你跟我去找個僻靜之地,為兄把我們的心得全部轉述給你!”
北方水重重點頭,甚至來不及跟秦韻道別,便拉著東方木走了。
南方火走過來從袖子裏掏出一隻信鴿,遞給秦韻:“我們在來的路上看到有人射傷了這隻鴿子,順手救了下來,沒想到還真是給你們的。”
這信鴿身上有特殊標記,一看便知道是南宮徹派回來的。
秦韻匆匆道了謝,便解下了鴿子腿上幫著的小竹筒,取出裏麵的字條,一看之下,臉色便有些發白。
若雪忙湊了過來,切切問道:“怎麼樣?有什麼事?”
秦韻把紙條遞給她,低喃道:“他說,現在事態緊急,要暫時中斷和咱們的聯絡……”
若雪也眉頭緊皺:“怎麼會這樣?”
南方火見她們形容改變,知道遇到了麻煩,遂道:“用不用我們幫忙?”
秦韻臉色更白,慘然一笑:“怕隻怕,遠水難解近渴……”
若雪忍不住遷怒五行老者:“都是你們不好?要不是你們橫插一杠子,說不定我們早就處理完了這裏的事情了!”
秦韻拍了拍她的肩頭,勸道:“別這樣。便是我們能早早解決這裏的事情又怎樣?我們要趕去南山,路途迢迢,還不知會遇到怎樣的變故……終究是……”她說不下去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振作起精神,“我們要相信他們!他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若雪苦笑:“事到如今,也隻好如此了。”
到了晚上,中央土回來了,手裏還提著一個人,和南方火一起找到秦韻,把這人往地上一放,問:“秦夫人,你看看,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人?”
若雪自然不會讓秦韻動手,自己上前把那人散亂的頭發撥到兩側,露出一張蒼白憔悴的臉,即便如今雙目緊閉,依舊能看出容顏的美麗,正是文倚芹。
於是轉頭對秦韻道:“沒錯。”
秦韻長長出了一口氣,叫人幫著若雪給文倚芹清洗一番,請鶴長生過來給看診,自己則詳細問了中央土此行的見聞。
中央土猶豫了片刻,道:“我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關押她的水牢,和她一起關押的還有一個男人,那男人受了重傷,眼看要斷氣了,我便沒有多此一舉。”
秦韻心中一動,問道:“那人……我的麵貌是不是和那人也有幾分相似?”
中央土仔細看了看秦韻,便明白,那人正是秦韻的生父,心中不由的有些愧疚,轉身便走:“我去把他也救出來!”
“不必了!”秦韻忙叫住了他,“前輩,不必了。”
中央土不解的望著她。
秦韻微微苦笑:“這麼多年,他都不肯認下她,又怎會在短短時間內與她同甘共苦?”
中央土越發疑惑,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
秦韻搖了搖頭:“前輩也累了,請回去歇息吧。”
若雪走過來悄聲道:“文夫人說,和她關在一起的,是那個人的弟弟,早就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