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碩大大翻了個白眼,伸爪子揉著自己火辣辣疼痛的尾根,在肚子裏已經把南宮徹的祖宗八代都翻出來罵了一遍。
南宮徹漆黑的眸子裏寒意如冰,鋒芒如刀,他咧開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森森然道:“既然敢對付爺,就該做好承受爺怒火的準備!”
阿碩在心裏替南宮宇默哀片刻,然後問南宮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南宮徹提著阿碩的尾巴,把它的耳朵湊到自己的唇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阿碩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挑了挑大拇指:你小子,夠狠!
南宮徹把阿碩放在地上,裝模做樣拱了拱手,笑嘻嘻道:“過獎,過獎!”
阿碩強自忍下唾他一口的衝動,一道煙鑽進了叢林裏。
南宮徹擇選了一棵粗壯的大樹,縱身躍上去,把雙手枕在腦後,在一根樹枝上舒舒服服躺了下去,微微眯起眼睛,透過稠密的樹葉望著碧藍的天空。
也不知道韻兒那邊怎樣了。
唉,怪不得都說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就這麼熱辣辣分開,這心裏還真是貓抓似的難受。
南宮宇說的都是狗屁,不過有一句話也有點道理。
他們成親之後好的蜜裏調油,按照道理來說,韻兒應該很快有孕的,可是自己走時她小日子才過,那肯定是沒懷。可是臨走前兩個人也沒少膩乎,說不準就在那幾日韻兒有了他的骨肉呢?
可是這麼大的事,韻兒不該跟他說一聲的嗎?難道是留著想給他一個驚喜?
南宮徹腦子裏胡思亂想著,唇邊掛了一抹飄渺的笑容。
其實他覺得,這麼早要孩子也不好,他還沒過夠兩個人在一起親密無間的日子呢,若是突然多出來一個小毛猴,那不是把自己跟韻兒獨處的時間要生生割走一大塊?
不,不行!
孩子遲早會有的,可是在有孩子之前,還是需要先過幾年二人世界!
不過,兩個人才一起久了,總會有孕的吧?
他倒是知道,有避孕湯藥,可是那種藥吃多了,到底對身子不好,說不準以後便再也不能生育了。
他可舍不得秦韻受半點委屈。
若是有針對男子的藥就好了。
不,也不好,萬一那藥吃多了對身子也不好可怎麼辦?雖說他現在還不想要孩子,可並不表示一輩子都不要啊!
回去問問鶴長生,說不準這老糟頭子會有好主意呢!
遠在千裏之外的鶴長生便重重打了個噴嚏,伸手揉了揉鼻子,疑惑道:“我怎麼覺著身上一陣陣發冷呢?”
旁邊打下手的一個暗衛便道:“你老人家不是昨天夜裏受涼了吧?夫人可是說了,您萬萬不能生病,否則,這爛攤子可就沒法收拾了。您老人家可是千金之軀,絲毫馬虎大意不得!”
鶴長生吹胡子瞪眼睛:“老夫是紙糊的人嗎?哪裏就那麼嬌弱了!你少胡說!趕緊幹活!”
暗衛一樂,低下頭繼續搗藥。
鶴長生親自抓了一副藥,招手叫過一個女護衛:“去,拿去煎了給夫人送去。”
那女護衛不解,問道:“夫人沒說身子不適啊!”
鶴長生一瞪眼睛:“你們沒看見夫人瘦了很多?她飲食也不好吧?這都是憂心太過的原故,若不好好補養補養,身子很快就虧下去了!”
那女護衛滿麵愧色,這段日子大家都忙著治理青城的瘟疫便把夫人的身子給疏忽了,按照爺那種護短的性子,若是回來發現夫人瘦了,還說不定會怎麼懲罰自己這些人呢。
因此腳下一滑,轉眼便在鶴長生麵前消失了。
秦韻正在客廳裏和青城知府邵天昌說話。
她進城之後便親自去府衙拜會了邵知府,他們要做的事必須要得到官府的認可和支持,否則便會寸步難行。
邵天昌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大喜過望,忙應盡府裏,熱情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