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輕輕搖了搖頭:“暫時也沒有什麼行之有效的法子,而且我們還不知道對方要從哪裏下手,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到底是三國全有,還是隻有其中一國或兩國?弄不清對方的底牌便不好出手。”
若雪忽然眼睛一亮:“你覺得我帶人去試探一下如何?總這樣被動挨打也不是辦法啊!”
秦韻微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不過這出手的時機和地點可要好好琢磨琢磨。”
若雪眼睛更亮了,熱切地望著秦韻:“難道你已經有對策了?”
“不急,”秦韻擺了擺手,“對方雙管齊下,顯然是想打我們個措手不及。要讓我們自亂陣腳,我們若貿貿然行事,豈不是正中了對方的詭計?”
若雪一陣泄氣:“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是個直脾氣,說幹就要幹,像這樣偶爾玩弄一下小小的智謀還可以,若是大規模的籌劃她可就不耐煩了。
秦韻擺了擺手:“你先帶人鞏固了鹿鳴山莊的防衛再說,一定要嚴令各人不得允許不可擅自離莊,否則便以通敵罪論處!”
若雪臉色一變:“你覺得我們的隊伍裏又混進了奸細?”
秦韻微微一笑:“我可沒有這樣說。我不過是覺得凡事都應該小心謹慎,我們莊子裏什麼都不缺,也沒必要到外麵去。去得多了,言行再謹慎,也不免會有些許信息泄露出去,萬一對方有見微知著的高手呢?我們不是要吃大虧?”
“哎喲!”若雪歎道,“跟你們這些滿肚子花花腸子的人在一起,我簡直都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秦韻冷笑道:“我一向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可是他們竟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若不給他們一個令他們終生難忘的教訓,我還是秦韻麼?”
“嗯!好樣的!”若雪讚道,“前一陣子看你渾渾噩噩六神無主,一副柔柔弱弱溫室小花朵的樣子,我還懷疑過你是不是被人掉了包,我以前認識的那個處事果決的秦大小姐哪裏去了呢?原來都是我的錯覺啊!”
秦韻微微赧然,在南宮徹羽翼下久了,習慣了他在自己前麵遮風擋雨,自然而然變顯露出自己作為女性柔弱的那一麵,渾然忘了自己當初叱吒商場的意氣風發。
而且,袁鄭氏意外身亡,秦厚被擄走,袁舜華受傷……這些事接踵而至,她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若雪又說了幾句閑話便道:“我知道你目前需要靜心思考,我便不打擾你了。有用到我的地方,隻管叫人去通知我。”
秦韻點頭,送她出去。之後便連續幾日籌劃對策,穩固秦家商業帝國。
凡事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秦韻雖然前世是被秦天宇手把手教導出來的,但是當年畢竟缺乏實際經驗,而今生的一切又太過順利,像這樣被人拆台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想要理清頭緒便不那麼容易。
因此這幾天她製作出來十餘種方案,又逐一推翻。
好容易才最終確定出來三個行之有效的方案,這才把綠衣和若雪、張自在請過來,讓她們幫忙參詳。
四個人又討論了兩日,才最終敲定下來,挑選了合適的人選,帶著秦韻的親筆密信,奔赴各地。
綠衣看著秦韻眼下的烏青和滿麵的倦容,勸道:“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我們如今的處境已經很艱難了,你若再累垮了,越發難了。”
秦韻揉了揉太陽穴,“別的都好說,隻是這些事卻是刻不容緩的,我怕遲了一步便被對方占盡了先機。”
綠衣知道她的顧慮不無道理,也不好多說什麼。
這時袁舜華親自帶著琉璃給秦韻送飯來了,這兩日她都是這樣,一定要親眼看著秦韻吃晚飯,歇息一刻鍾,才放心離開。
秦韻也隻有對著她才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綠衣便坐在一旁等著秦韻用膳,秦韻知道她有話和自己說,便加快了用餐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