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徹捏緊的拳頭慢慢放鬆,又緩緩躺了下去,“你們繼續盯著。”
疾風等人實在不想看這不堪的場麵,但是又唯恐漏掉什麼,隻得強忍了惡心和憤怒繼續盯著。
過了一刻鍾,疾風回頭想和南宮徹說句話,卻赫然發現南宮徹不見了!
他立刻出了一身冷汗,精神緊張起來,生怕南宮徹一時衝動壞了大事……
不過想想也覺得叫人……隻要是個男人便受不了這樣的羞辱,何況南宮徹!
“大統領,您看!”一個侍衛輕聲叫道。
疾風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卻見南宮宇的營地起了大火。
南宮宇為了住的舒服,並不是搭建的簡易帳篷,而是就地取材,建了木頭房子,火頭一起,這些房子立刻被燒著了。
一個淡的幾乎看不清的人影在房頂上來回跳躍,不住的傾倒著手中提著的木桶。
疾風嘴角忍不住開始抽搐,他倒忘了,南宮徹的輕功已經高妙的神鬼莫測的地步,別說去防火,便是去摘了南宮宇的人頭也如探囊取物一般,當然,前提是得知道南宮宇究竟藏在哪裏了……
南宮宇的營地一陣大亂,呼喝斥罵之聲不絕於耳。
疾風幾乎立刻就明白過來南宮徹的用意,去防火是假,借此機會引出南宮宇潛伏的力量才是真,精神一振,立刻吩咐屬下:“大家打起精神,看著下麵都有什麼變化,具體有多少人,兵器情況等等都要看仔細了!”
那個躺在地上等著各種禽獸的女子也扔掉了頭上頂著的頭套,竄起身來。
可是不止是因為她身上塗了特殊的藥物,還是因為那些雄性野獸都被喂了藥,不管她跑到哪裏,都會被野獸準確無誤找到、撲倒。
南宮徹麵上一寒,把從廚房順手牽羊來的油桶朝那女子擲去。
那女子正被一頭黑熊纏得緊,根本無暇分神,被空桶砸在腦門上,登時頭破血流。
一聞到新鮮的血腥氣,野獸們都狂性大發,嘶吼一聲朝著女子撲去,爭先恐後撕咬起來,女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很快這慘叫又演變成了哭號,但不過片刻,這女子便被野獸們撕扯隻剩一堆白骨,空餘死前最後的慘呼在空中飄蕩,令人毛骨悚然。
野獸們開了葷,越發肆無忌憚,幾乎見人就咬,場麵越發混亂起來。
南宮徹縱身跳到旁邊一棵大樹上,悠悠閑閑找了個粗壯些的樹枝,翹著二郎腿躺下,靜靜等候南宮宇出現。
可奇怪的是,盡管大火越燒越旺,根本就無法控製,木頭房子裏的人們也都已經逃了出來,卻依然不見南宮宇的蹤影。
南宮徹慢慢做起來,麵色不大好看。難道南宮宇根本不在這裏,是自己找錯了地方?
忽然一道金光閃過,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竄進了自己懷裏,南宮徹低頭一笑:“小東西,你可算回來了!”
來的是阿碩。
他和阿碩兵分兩路尋找紅寶石戒指,結果兩路人馬全都撲空了。
所以彙合之後,南宮徹便叫阿碩潛進南宮宇的營地去尋找戒指和秦厚的下落,自己在外麵策應。
可是一連三天,阿碩都沒回來。
如今既然見麵,南宮徹自然很高興,雖說他和阿碩不能直接溝通,但是阿碩也聰明,會用爪子蘸了墨汁把自己所知的事情全部告訴他。
於是南宮徹把阿碩裝進袖子裏,慢慢站了起來,足尖在樹枝上輕輕一點,便騰空而起,急速朝山下掠去。
若不是對他的秉性有所了解,疾風簡直要以為南宮徹是被氣瘋了呢。
果然,南宮徹下了山,在山下逗了幾個圈子,然後轉到峭壁下,順著峭壁爬上了山,來到疾風身邊,簡單交代道:“這裏你先盯著,我有事先離開一會兒。”
轉身便又來到懸崖邊,雙臂一張,跳了下去。
一眾侍衛都忍不住咋舌,他們是無論如何不敢這樣做的,這道懸崖峭壁高有將近百丈,這麼跳下去必定摔得粉身碎骨。
可是跳崖的人是他們的主子,便又另當別論。
“看什麼看!”疾風低聲怒斥,“都記住自己的職責!若是除了半點舛錯,說不準咱們這輩子都無福消受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一席話說的眾人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笑過之後,抖擻精神,繼續觀察下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