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若雪都比南宮徹年紀大,有時候存心報複南宮徹對他們的算計,會和起夥來,把南宮徹揍一頓。
打過之後,還是嘻嘻哈哈的一群。
但不知從何時起,南宮徹進步神速,別說他和若雪聯手,便是十個他和若雪聯手,隻怕也未必能從南宮徹身上討到便宜!
什麼時候呢?
似乎是認識了夫人之後……
看來夫人還真是爺的福星。如今夫人還不知怎麼惦記著爺呢。有個人惦記著,這種感覺真好。不知道若雪是不是也會像夫人那樣惦記自己……
不,肯定是不同的。
看來,此行結束之後,還是要跟爺商量一下,早點把若雪娶過門,這樣也能真正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了。
一想到“知冷知熱”四字,疾風又覺得一陣頭痛,怎麼看,若雪也和溫良賢淑不挨邊……
他腦子裏胡思亂想,眼睛卻緊緊盯著底下南宮宇的營地。
這幾日那邊的營地總有大批奇裝異服的人士出沒,因為不摸底,所以南宮徹也不敢輕舉妄動,才叫大家都守在這裏,觀察規律。
南宮徹走了大約有一個時辰,又輕煙似的飄了回來,手裏提著兩個大大的包袱,打了個暗號,叫過來不當值的敢死隊員,遞過其中一個包袱:“大家墊墊肚子。”
眾人解開包袱一看,裏麵滿是新烙出來的白麵大餅,還有切好的醬牛肉,大餅還帶著溫度,顯然出鍋的時間並不長。
眾人齊齊一聲低低的歡呼,立刻分發大餅和牛肉的分發大餅和牛肉,去找水的找水,其餘人等安排坐處。
大家井然有序地吃喝完畢,又把另外一半替換下來。
南宮徹卻提著一個小小的包裹朝疾風走去,拍了拍疾風的肩膀,把小包打開,裏麵是切得整整齊齊的牛肉還有牛蹄筋、五香豆幹、鹹雞蛋、大餅,另外還有兩根蔥。
別的也還罷了,唯獨看見這兩根蔥,疾風眼睛都綠了。他是魯人,最愛吃蔥,平日裏卻忌諱著不能讓別人聞到口氣,所以不敢吃。
此刻看見這兩根新鮮的大蔥,疾風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但他也隻限於流流口水,並沒有真吃,隻是拿起大餅卷上牛肉,風卷殘雲連吃了兩張大餅,打了個飽嗝,喝了手下遞過來的泉水,心滿意足的道:“多謝爺了。”
南宮徹拿起一根大蔥在他鼻子跟前晃了晃,不懷好意的笑著:“你當真不吃?”
疾風咽了口口水,艱難的把視線從大蔥上挪開,口不應心地道:“不吃!”
南宮徹笑得肚子痛,他知道疾風出於謹慎是不會吃的,但還是忍不住要逗一逗他。
不遠處的敢死隊們也都忍不住吭哧吭哧地笑。
疾風繃了臉,訓斥道:“誰再敢笑,罰他去打食!”
底下倏然一靜。
南宮徹笑嘻嘻地道:“你臉皮有這麼薄麼?”
疾風麵無表情地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紙,在南宮徹麵前一抖。
南宮徹的眼睛立刻直了。
因為那是一張秦韻的小象。畫的惟妙惟肖,隻差一口氣,否則南宮徹還真以為是秦韻來了呢!
疾風賊忒兮兮地笑了一下,立刻又把畫像收了起來。
南宮徹伸手便搶:“給我!”
幸好疾風早有準備,否則還真被他搶了去。
南宮徹臉色陰沉下來:“你身上藏著韻兒的畫像做什麼?”
疾風若無其事的笑道:“我哪有這麼多心眼兒?都是我家若雪教的!這畫也是她給的,她說了,我若是被你欺負了,就把這畫像拿出來,保準轉敗為勝!”
南宮徹磨了磨牙:“若雪!”
遠在千裏之外的若雪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疾風退開幾步,把畫像展開看了看,咂了砸嘴:“你還別說,若雪的畫工還真是好!”一抬眸正對上南宮徹陰沉沉的視線,疾風打了個抖,立刻諂笑著把畫像雙手奉上,“爺收好,雖然不是真人,也可聊慰相思之苦……”
南宮徹拿到畫像才轉嗔為喜,卻還是裝模做樣踢了疾風一腳、
兩人正鬧著,忽然一個護衛湊了過來,緊張兮兮地道:“爺,大統領,底下有動靜!”
二人立刻收了嬉笑之態,聚精會神往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