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裏耽擱的越久,你的新婚妻子危險就越多。”薛皇後詭異的笑著,“你們兩個都落不到好下場,我到了底下,見了他,我們重逢,會更加歡喜……”
“既然如此,”南宮徹眼中寒意更勝,“你為何不早早便去投奔於他?”
薛皇後慘然一笑:“先前我不知道他的下落,等我知道了,他已經傻乎乎站到了你的對立麵……”
南宮徹目光沉冷,耳中聽著薛皇後絮絮叨叨,心中卻在想著她可能早已把那枚戒指送到南宮宇手裏去了。
隻是她的人再快,估計要幹到錦城也需要一個來月,若是自己派了人飛騎去追,未必來不及。何況還有紅燕。
若是讓靈猿騎著紅燕去追,會不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到這裏,南宮徹唇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薛皇後一眼看見,卻覺得十分刺目,想當然的認為這是南宮徹在嘲諷她,於是聲音尖利的叫道:“你是說他不配與你為敵?”
南宮徹既然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自然也就不著急了,對薛皇後癲狂的態度更是不以為意,--被瘋狗咬了一口,你總不能咬還回來吧?
薛皇後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睛裏一片血紅,原本端莊秀美的麵容也有些扭曲了:“你不就是出身比他高一些嗎?有什麼值得你這樣盛氣淩人的?我跟你說!他要是站在你這個位置上,早已經君臨天下!不,不止是南明之主,她早已一統寰宇,稱霸整個大陸!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囂張半世,自以為天下無雙,可到頭來你得到了什麼?你什麼也沒有!一沒有權,二沒有錢……不,可能是曾經有過錢,可是如今那些錢不是你媳婦的了!自然也不是你的了!
“第三,你連個容身之地都沒有!你以為皇上會這樣容你逍遙下去?古語說得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有你這麼個威脅在,隻怕皇上食不甘味,夜不安席!”
南宮康氣得臉色鐵青,原本還念著夫妻多年,心中對薛皇後的處境十分憐憫,可此時,滿腹憐憫都變成了憤恨:“薛景雲!你便這樣恨朕?臨死也不忘給朕栽贓?”
薛皇後似笑非笑看著他:“怎麼?這是栽贓?你敢說你心底沒有除掉南宮徹,自此真正安心快活做你的皇帝的念頭?我卻是不信。”
南宮康渾身發抖,忙對南宮徹道:“五弟,我……”
南宮徹一擺手:“你又何必跟一個瘋婆子計較?”
南宮康這才稍稍放心。
而南宮德則早已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大叫一聲,衝出禦花園去。
南宮康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眼神微微一黯:“他走了也好,免得……這件事終究對他影響不好。隻怕將來繼位也要受到多方詰責……”想到這裏更加痛恨薛皇後。
南宮徹淡淡地道:“你若捂不住這件事,隻能說你手段不夠。再說將來的事,你解決不了,你就篤定了你兒子也無法解決?”
南宮康頓覺心中豁然開朗:“還是五弟想得通透。”
薛景雲見他們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心中大恨:“你們別得意!南宮康,你以為你爬上皇帝寶座便能坐得安穩了?我告訴你,南宮宇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最多一年半載便會將你攆了下去!”
“你當真已經瘋了!”南宮康一甩袖子,大步離去。至於如何處置薛景雲,已經與他無關了。
薛景雲見他走遠,眼神也冷了下來,轉頭對南宮徹說道:“好,你很好。從我準備對秦韻下手的那一日起,便沒打算活下去了。你想怎麼對付我,隻管來吧。”
南宮徹才不理會她,轉頭問去而複返的若雪:“你的事辦得怎樣了?”
若雪臉色卻不大好看,方才她看到南宮徹發出來的暗號,便明白自己該去做什麼了,可是竟然一無所獲:“我什麼也沒查出來。看來還得從這女人身上尋找突破口!”
薛景雲本來已經閉目等死,聞言,又把眼睛睜開,縱聲大笑,這一笑,口裏的血也不住狂湧而出:“你們,還真是天真!”
若雪往前走了幾步,諷刺的道:“你以為你做的事就是天衣無縫的?你信不信,我們能讓你和你的前未婚夫,即便死了以後也不能重逢?”
薛景雲臉色驟變,隨即又開始笑:“死後的事你又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