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地帶,她已經十分細致而巧妙的規劃出了田園和集鎮,田園那裏阡陌交通,各種作物生機蓬勃,曬穀場、茅屋草舍夾在其中,從山上引下來的山泉水在田畝間的溝渠中分流。
桑林附近還挖了幾個魚塘,除了養魚還培育了各種蓮花。從蠶房裏清出來的蠶沙出了一部分作藥用,絕大多數都做了魚食。
因為彩蠶和那種最稀少的蠶都需要特別關注,所以還在蠶房邊上建了兩件機房,添置了織機。
因為空間內的時間流速是外界的十二倍,外麵過一個月,空間內已經是一年,所以她手中如今存的各種布匹已經相當可觀。
南宮徹的四季衣裳早就各做了三套。不過她並不準備一下全拿出去。
沒事的時候她會想法子提升一下棉花和葛的品質。一番試驗下來,發現那些土地非但沒有隨著種植而漸漸貧瘠,反而更加肥沃了。
她又試著去培育雜交的靈果。
偶爾會結出臭氣難聞,味道卻還差強人意的靈果,她拿給阿碩吃,阿碩卻聞臭而遁。她隻好忍痛把樹苗鏟了。
偶爾也會結出樣子十分漂亮也沒有什麼特殊氣味的果子,卻一點靈力都沒有。
大部分結出的果子都模樣普通靈力一般味道一般。
出現上次她試驗出來的高品質的水晶葡萄的幾率低得要命。
但她對此卻有些樂此不疲。
這般試驗了幾次,驚喜的發現果林直徑擴大了三丈。
因為給自己找了這麼多事情做,日子也便過的多姿多彩起來。
幾日後,南宮徹一臉疲憊地過來找她,一進門便大叫:“我快餓死了!”
秦韻挽起袖子進了小廚房,把丫鬟婆子全部趕散,自己親自下廚。
所謂親自下廚也不過是把廚房裏需用的菜和魚換成了空間出產,然後便開門叫廚娘進去幫忙殺魚、洗菜、燒火。
一個時辰後整治了一桌豐盛的酒席,光魚就有清蒸、紅燒兩種,此外還有素菜七八樣,顏色搭配十分賞心悅目。
主食是魚麵。
還有一小瓶可以紓解疲乏的泡了藥草的好酒。
南宮徹聞香而食指大動,剛抄起筷子,秦韻笑著把麵推了過去:“先吃點麵,我聽說你這幾日廢寢忘食的,我派人送過去的點心都白白長了毛。”
南宮徹幹笑了兩聲:“嘿嘿,如今不是事情多麼!”抄起筷子吃了兩口,立刻兩眼放光,含糊不清地道:“味道真是鮮美!”不知不覺間把一碗麵吃了個精光。
然後才拉著秦韻一起坐下,“你吃不吃的,也陪陪我!”語氣根本不容拒絕。
秦韻在他對麵坐下,隨意吃了點菜。
南宮徹吃的好爽卻不粗魯,很快便解決了絕大多數菜,隻有一條清蒸魚和一盤青菜炒豆腐、一盤山菌蕨菜、一盤蔥燒木耳沒有動,酒壺裏的酒也剩了半壺,叫進九連環,“把這些給疾風和若雪送過去,他們這段時日也辛苦了,算是慰勞他們!”
秦韻奇道:“他們回來了?你派他們做什麼去了?”
南宮徹一邊在玉玲瓏的服侍下淨手漱口,一邊道:“這個慢慢說,我是來告訴你審問劉蕊的結果的。”
秦韻臉上便浮現了幾分急切,但還是等著碧玉帶著小丫鬟把碗碟收拾走了,才問:“怎樣?”
南宮徹端著手裏一盞冰鎮酸梅湯,卻並不喝,隻取其涼意,嘴角邊慢慢浮現一絲冷笑:“不光劉蕊,連她的三親六故我全都抓來了!”
秦韻聞言輕輕鬆了一口氣,哪怕劉蕊鐵嘴鋼牙,隻要在她的親眷之中找到一個小小的突破口,便不愁不能順藤摸瓜!
果然,南宮徹已經說道:“我們先前推測的沒有錯,她自幼便心存妒忌,後來更是在生母孫氏的挑唆下一步步謀算著秦家。這幕後的推手便是南宮宇。他們已經交待了被戕害的秦家族人、以及秦家害群之馬的名單。我派人仔細核查過,沒有舛誤。大部分人的屍骸也已經找到了。”
秦韻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雙唇也抿成了一條線。
南宮徹眉宇間浮現不忍之色,把冰鎮酸梅湯放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你不要太難過……”
秦韻睜大眼睛,淚水奪眶而出。
南宮徹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柔聲道:“你別這樣,我已經撒下人馬……”
秦韻悲從中來,憤滿胸膛,顫聲道:“她,她果真將我爹娘挫骨揚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