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爹娘當年都染了瘟疫,可是從並發到身故還是有一段時日的,難道這段時日,不足以令爹娘發現劉蕊包藏的禍心,不足以令那些幕僚幫爹爹作出正確的決策來自救和保護秦家?
她越想心裏越亂,理不出半點頭緒。
阿碩拿出自己的儲物袋,高舉過頂:“吱吱吱,主人,我還要去救靈猿,靈猿雖然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是時間長了恐怕也會元氣大傷,所以,懇請主人再賜一點靈果汁!”
雲歌心事重重,走進樹屋,樹屋第二層非但時間流速快,而且是個絕佳的儲物之地,她隻搬了寥寥數十壇用來供養朱青翊的酒,而且過段時間便更換一次。但靈果汁、靈果酒、靈果脯全部放在這裏,也不過僅僅占了房間的一個小小角落而已。
她上樓,取了三小瓶靈果汁,又裝了一些果脯,出來交給阿碩,“這些你先拿去用。你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別想著憑一己之力逞能妄動,否則非但害了靈猿,隻怕連你也得搭進去。此事容我從長計議。唉,”她神色微微一黯,“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你們。”
阿碩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吱……”
雲歌苦笑:“主人的實力限製著你們的實力,不是嗎?”
阿碩瞪著眼,五體投地作膜拜狀,大聲頌揚:“主人英明!”
即便雲歌滿腹心事,愁雲不去,還是忍不住笑了一笑:“好了,你先歇息一日,明日我來接你。”在外麵度過一日,已足夠阿碩恢複元氣。
出了空間,時辰還早,她拿了紙筆,把自己方才所想一一寫了下來,試圖分析出對自己有用的訊息。
正寫著,門外傳來南宮徹的聲音:“醜丫頭,我進來了啊!”也不等雲歌回答,更加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揚了揚手裏的一張紙,“豬公子馬上就到了,你若有什麼舉動,最好沉一沉,咱們三個仔細商量一番再說,省得再發生類似昨晚的事。”實在是令人心有餘悸。
雲歌眉心微蹙:“你什麼時候改一改這說話帶刺的毛病?”
南宮徹立刻嘻嘻一笑:“下不為例,下不為例!”把脖子一伸,“你在寫什麼?”伸手便把那張墨跡未幹的紙奪了過來,越看神色越是鄭重,“你也覺察出來不對了?”
“嗯,”雲歌點了點頭,“我正準備理出來一點頭緒便找你商量,誰知你來的這樣快。”
南宮徹笑道:“嘿嘿,這不是我把你的事當成天下第一大事來對待嗎!哦,對了,若雪睡醒了,不過人還有些迷糊,我瞧著,似乎,她的境界與往日也不同了。”
“那麼你呢?”雲歌不免有些小小的緊張。
“我?”南宮徹活動活動四肢,又跳了幾下,“你覺得呢?反正啊,我覺得這兩日隻有一種感覺,便是憑空多出來兩三年的功力。”
雲歌這才放下心來,招呼他:“一人計短,你幫我分析一下。”
南宮徹頷首:“我的探子也探聽出來不少消息,正好給你聽一聽。”
雲歌搬了把椅子給他坐,自己坐在他對麵,手中提了筆,“你說。”
“好,我們來抽絲剝繭,”南宮徹眼睛一眯,“劉蕊謀奪的是秦家的財產,秦家出事之後,能挪動的銀子、可變賣的的產業全被折騰光了,她隻得了秦家老宅,和十幾間鋪子、十幾頃地,相對於一般人來說,算是豪富,可是對於秦家來言,也不過是九牛一毛。那麼,其餘那些銀子、鋪子、房產、田地都到哪裏去了?”
“這些可以挪動的銀子,可變賣的產業,相對於秦家名下財富,”雲歌苦笑,“也不足以令人瞠目。”
“哦?”南宮徹挑眉,他沒調查秦家之前,隻知道秦家是南明,乃至四國首富,調查之後才驚覺,秦家擁有的財富已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豈料,雲歌又來了這麼一句。
雲歌褪下手上戴著的紅寶石戒指,幽幽地道:“這是爹爹給我的陪嫁。秦家分布各國、各地的商行都有不同的人在打理,隻有這枚印章能夠調動他們。秦家祖上有家訓,這些隻能憑印鑒調動的產業不打出秦家旗號,每年家主憑印鑒收取紅利,若是印鑒不出,各商行的行首自行決斷是將盈利封存還是用於進一步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