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你們不必妄自揣測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的。我願意拿她當我的眼珠子、命根子,這跟她接受不接受毫無幹係!你們隻需要知道一點,她是我的逆鱗!
得罪了我可能還有一線生機,得罪了她,”他冰寒的目光銳利地刺向麥田,“不用她動手,我自會叫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雲歌卻極是無奈。她一直都想擺脫和南宮徹這樣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可是無論她怎麼做,南宮徹都百折不回。
“好了,”南宮徹終於把手一擺,“我的話說完了。你們可都記好了,日後若是有誰犯了事,可別怪我沒提醒過!”
眾人都戰戰兢兢地聽著,直到南宮徹轉身離開,連背影都看不見了,才彼此攙扶著站了起來,因為跪得時間太長,很多人都站不穩。
這時他們才知道,與南宮徹比起來,雲歌簡直就是大慈大悲的菩薩!
雲歌再提挑選女護衛的事,更沒有人再提二話。
於是,很順利地,雲歌挑選出來二十名女護衛,年紀都在十七八歲,被她編成了四組,每組五人,以四季命名,第一組春明為首,第二組夏悅為首,第三組秋意為首,第四組冬靈為首。
她們武功都不弱,但協同配合就差一些了,所以雲歌給她們一個月的訓練時間。南宮徹派了若雪負責。
此外便是男護衛的挑選。
一直忙碌了七日才算告一段落。
雲歌將枕江村全權交給朱青翊打理。
一行人再次返回青城。
才一到城門眾人都有些愣怔,城門加了雙崗,守城的兵丁佩刀懸劍,嚴格盤查出入城的百姓,稍有懷疑便帶到一旁套上鎖鏈。
雲歌忍不住掀開馬車的窗簾,轉頭看了看南宮徹,見他唇邊一抹似譏似嘲的冷笑在如玉的容顏上分外顯眼。心中一動,悄聲問道:“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南宮徹斜了她一眼:“你不知道?你這棵樹太大,招風了。”說著一夾胯下馬,筆直從城門衝了進去。
城門口好一陣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城門的士兵剛一破口大罵,臉上身上便挨了無數鞭子,若雪站在馬背上昂然而入,手裏烏金的鞭子在半空劃出一道道黑色的幻影。
疾風相對而言就比較低調了,護衛在雲歌的馬車旁,趁著騷亂尚未平息,安安穩穩進了城。
就在他們的馬車通過城門的一瞬間,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呼嘯著與他們擦身而過,剛剛從南宮徹帶來的騷動中回過神來的兵士們忙又上去阻攔,坐在車轅上的兩個馭夫揚起鞭子便是一陣猛抽。
隨著鞭子落下又揚起,帶起一串串豔麗的血花。
被抽到的士兵們一個個捂著傷口滿地亂滾,口中呼號不斷。
原來那鞭子本是纏了金絲的蟒鞭,鞭身上帶著倒刺,沾到人身上便會連皮帶肉掛起一大塊。
兩名馭夫冷笑道:“也不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這馬車也是你們能攔的嗎?”
外麵的動靜太大,雲歌忍不住撩開車簾往後看。恰巧那兩裝飾華貴的馬車的車簾也被挑起,露出一張宜喜宜嗔的芙蓉麵,那女子妝容精致,衣飾華美,眼角眉梢都是傲氣與矜貴。隻淡淡瞥了雲歌一眼,便放下車簾。
兩輛車背道而馳,距離越拉越大。
雲歌也落下車簾。
碧玉歎道:“這是什麼人啊!這馬車的護角都是純金的呢!鑲的寶石比尋常官太太的頭麵首飾上的還要大!還有一大隊護衛!這陣仗……”她一麵說著,臉上慢慢變色,驚疑不定的拉著雲歌的衣袖道,“小姐,這莫不是湄郡主吧?”張自在平日裏沒少跟她們灌輸有關湄郡主的一切,聽得人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雲歌微微頷首:“十之八九,就是她。”
“可是,”碧玉更加不解,“她既然來了,怎的連個照麵也不和小姐打,就這麼走了?”王爺天天纏著小姐,作為未婚妻,湄郡主不該極為憤怒的嘛?而且世上之事,但凡男女之間的事,都會歸咎於女子,小姐雖然什麼都沒做過,甚至總是想方設法和王爺拉開距離,可收效甚微,兩個人還是朝夕相對,落在湄郡主眼中,定然會怪罪小姐對王爺使了什麼狐媚手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