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異能(1 / 2)

南宮徹毫不遲疑地表示讚同:“我覺得也是!”

雲歌已經運足了目力去尋找那灼人雙眼的東西,根本沒聽見南宮徹在說些什麼。

南宮徹自顧自地道:“我知道你上次煽動糧商鬧事,是憑的一樣信物,到底是什麼我雖不得而知,可是那東西定不尋常,否則那些人怎會不避艱險按圖索驥找到你,又定下那樣的毒計想害你?若不是我們無意間撞見,說不得,要吃一場暗虧……”

雲歌一拉他,神色肅然:“南宮,我跟你說水底有魚,你嘴上不說,心裏卻是不信的,可是我有必要跟你撒謊麼?我先前也很吃驚,為何能看到你們所看不到的東西,如今我明白了,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南宮徹訝然。

雲歌指了指腳下:“你把泥土挖開,最好深達三尺。”

南宮徹從腰間抽下一根鐵條,遵命照做。

溪邊的土地雖然並不鬆軟,倒也算不上堅實,南宮徹輕而易舉便挖了三尺深,鐵條觸到堅硬的東西,發出鏗然聲響,他不由抬頭驚訝地看了雲歌一眼。

雲歌抿唇一笑,顯得胸有成竹。

南宮徹便低頭把土下的東西挖了出來,長寬一尺,高有半尺,一個鏽跡斑斑的鐵匣子,上麵還帶著一個銅鎖,鎖上生滿了綠色的銅苔,顯然是個古物。

箱子上鑲著鴿卵大小的一塊金剛石,灼人眼目的便是這金剛石了。

作為南明乃至整個天下第一富豪的獨生女兒,雲歌見過的寶物數不勝數,可像這樣大的金剛石,品質還十分純淨,倒的確十分罕見。

南宮徹晃了晃手中的匣子,抬頭疑惑地問:“這裏麵是什麼?”

雲歌搖頭:“我不知道,”伸手一指金剛石,“我隻看到了這個。”

“什麼?”南宮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你……你是說,隔著三尺厚的泥土,你看到了這塊金剛石?”

雲歌緩慢而堅定地點了點頭。

南宮徹揚起的眉慢慢放平,神色也短凝起來,略一沉吟便問:“你有這等神通,有幾個人知曉?”

雲歌搖了搖頭:“隻有你一個人,”又補充道,“我自己也是剛剛才發現的,之前,並沒有這樣的本領。”

南宮徹左右看看,附近並沒有人窺視,便拉著雲歌回了自己的帳篷,吩咐疾風:“沒有我傳喚,隻要有人靠近帳篷一丈之內,殺無赦!”

疾風見主子抿緊了唇,唇線深刻,眉宇間的飛揚跳脫完全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肅殺與冷峭,打了個寒戰,忙躬身領命。

雲歌見南宮徹這樣嚴肅,不免有些忐忑。

南宮徹把匣子隨手放在矮幾上,然後壓低了嗓音:“你萬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有這樣的本事!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樣超乎尋常的事情的,說不準,還會有人把你當做妖物!若是帝王家,若不能為己所用,必會殺之後快!決不會叫你落入旁人手中!”

他緊緊盯著雲歌,眸子裏的擔憂都已經要盛不下了。

雲歌先是一愣,隨即鄭重點頭:“你放心。”

南宮徹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笑容重新爬到臉上。

他這種“先雲歌之憂而憂,後雲歌之樂而樂”的謹慎態度使得雲歌心中翻起滔天巨浪,長此以往,隻怕這少年會泥足深陷……而自己一旦使這種情況成為習慣,難免會對他頗多依賴,不免會失於被動。更何況,兩個人這樣耳鬢廝磨,便是沒有感情也會培養起感情來的。

她不敢拿自己的感情來做博弈了,尤其是還不知道當年袁士昭為何會那樣絕情。

心念一動,脫口說道:“這裏的事,還有昨晚的事,都太過複雜,我看不如請了朱公子來我們一同商議。”

南宮徹的臉立刻沉了下去,眸中迸射出兩道寒光,幾乎咬著牙說道:“在你心中,我難道還不如那頭豬?!”

雲歌目光躲閃,垂了頭,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柔和:“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多一個人一起謀劃總是好的。況且我千方百計求了朱公子來,就是為的他能夠替我出謀劃策……”她語調輕鬆,開了句玩笑,“你總不能讓我整日好吃好喝的供養一個閑人吧?我的銀子可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南宮徹臉上卻一點笑意也沒有,把袖子一甩,氣呼呼的道:“隨便你如何!”轉身大步出了帳篷。

雲歌輕輕籲了一口氣,做人想要麵麵俱到是不可能的,她自認也不是那種長袖善舞的人。前世她其實聰明伶俐,對生意場上的事一點即通,比如綢緞布匹,隻要一摸便知道產地是哪裏,質量如何,古玩字畫看一眼便知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