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無光,夜色如墨,偶爾一道閃電劃過,有滾滾的雷聲。

四野空曠,毫無人聲。兩輛車、四柱燈,如幽幽的鬼火一般,在荒原的夜色裏穿行。

車裏,殷若心似油烹。

除她以外,這輛車裏還有四個男人。他們從頭到腳被黑色包裹,隻有頭套露出兩隻眼睛。

一路上,任憑她如何掙紮亂踢,他們始終是一言不發。

心跳持續加快,貼身衣物全被冷汗弄濕,殷若全身不時會一陣顫栗,她甚至能聽到自己牙齒不時打戰的聲音。雙眼不時地湧上來眼淚,又幾次三番地被她強壓了下去。

她很想很想放聲大哭,更想大聲地吼問這幾個男人:“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究竟要帶我去哪,想對我幹嘛?”

但令她無比抓狂和無助的是,她的嘴和雙手都被膠帶封得死死的,隻能發出沉悶的幾聲“嗚嗚”聲。她唯一能做的,就隻是強迫自己又一次安靜下來,雙眼再次緊盯向正前方的那輛車。

那是一輛黑色的林肯。

在她所在這輛車的前大燈的照射下,她可以清楚看到,除了司機外,那車的後座還坐著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都未戴頭套。他們看起來應該都很年輕,發型精致,身上的黑色外套考究而挺闊。

她希望這車永遠都不要停,這樣,她至少還能暫時安全。又希望車能立刻停下,這樣,她就可以盡快結束這樣的恐慌。

車,終於停住了。

她被推下了車,四個男人也全都下了車。

那輛林肯無人下車。車的前大燈依舊亮著,車裏依舊一片漆黑。

不等她多想,四個男人一言不發地同時對她開始動手,粗暴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褲。

一想到接下來要遭遇的淩辱,殷若頓覺如墜地獄。

料峭春寒中,她弱小的白色身影,被四個全身著黑的魁梧男人四麵緊緊地包圍,就仿如草原上,落單的小羊被嗜血的群狼圍獵。

她身體的前後左右,全是如魔鬼般恐怖的手,還有,男人們此起彼伏的帶著某種強烈氣息的急促呼吸聲。

無邊的恐懼如鎖鏈般將殷若緊緊地圍困。眼淚混著牛毛細雨,打濕了她的臉。她無助地嗚咽著,不停地旋轉、撕扯、掙紮、抵抗……

冷色燈柱中,絲絲亂舞的紛紛微雨,令這混亂淒慘的一幕,更顯詭異和殘忍。

混戰隻持續了不一會兒,她身上的白色羊毛外套等早已被扯脫掉,就隻餘下了淺藍色的蕾絲文胸和同色的蕾絲內褲。

她被強按在了雜草叢生的濕地上,整個後背傳來陣陣濕冷和刺痛。她全身劇烈地顫抖著,雙目圓睜,口裏的“嗚嗚”聲,越發尖厲而淒慘。

頭頂一道閃電,突然將烏雲密布的黑沉天空,劈開了一道細小的裂隙。

奮力抗紮中的殷若,雙眼掃過那停在身邊不足三米遠之處的黑色林肯。

驚雷響起的刹那,不足一秒的閃電強光中,透過雨滴滑落的車窗,她隱約地看到了一張模糊的男人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