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雨詩嘴角微抽,心想以前怎麼都沒發現這兩人是如此別扭又怪異的人格呢?莫明鬱吧,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看他的樣子,應該對杏子是很有好感的,至少絕對不是討厭,但他偏偏一開口就得罪人,在別人麵前還算正常,可是一到杏子麵前,總是喜歡耍寶氣人,好像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可官雨詩卻是看得真切,他對杏子,絕對是有一種不一樣的感情。
至於杏子,就更不用說了,暗戀莫明鬱多年,擔心他照顧他關懷他,可謂無微不至。卻偏偏喜歡言不由衷,喜歡一個人不敢說出口也就罷了,還經常反著說,好端端的喜歡從她嘴裏說出來,就變成了火藥味很濃的爭吵。
要想這兩人修成正果,簡直難如登天。
尷尬過去,莫明鬱借口有事出去了,澤田杏則是蹭到官雨詩身邊,檢查了下她的傷勢,神秘兮兮的樣子,引得官雨詩疑惑不解。
“怎麼了?”
“沒事,有個小道消息,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一下?”澤田杏猶猶豫豫地。
官雨詩指了指耳朵,示意她不要廢話,自己洗耳恭聽著呢。
“就是……你知道唐玫兒欺負你的下場是什麼嗎?”
“唐玫兒?”她微微咂舌,沒料到杏子會突然提到她,搖搖頭。
“果然,你真的不知道。”杏子一臉我猜得沒錯的恍然大悟表情,她就知道,這種血腥的事情,族長大人一定是不會告訴詩詩的。
“唐玫兒怎麼了?”這幾天一直都在養傷,老實說,官雨詩並非會關心唐玫兒的下場,因為她綁架自己被莫明憂逮個正著,後果肯定是不忍直視的。但她考慮到最近的莫唐兩家之間的合作,而唐玫兒又是唐踔的妹妹。就算是看在唐踔的麵子上,想必莫明憂隻會對她略施小懲,不會將這件事鬧得太難看。
然而,結局往往超出她的想象。
“你說唐玫兒毀容了?”她簡直不敢相信。
“何止毀容,聽說還斷了一隻手臂,現在被唐踔帶回唐家,被關在唐家看管著,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瘋女人,整天就隻知道大吼大叫的。不到三天時間就鬧了十幾次自殺,好在被唐踔派去看管她的保鏢及時攔下,要不,唐玫兒早就不知道死了幾次。”
說起那個惡毒的女人,澤田杏的語氣裏沒有一點同情,反而透著幾分幸災樂禍。
官雨詩怔忡地目視窗口,整個人好像被定住了一樣。
唐玫兒毀容、斷臂、還有她發瘋的事,都是莫明憂做的?
“詩詩,你怎麼了?難不成你還覺得唐玫兒可憐?”
微微搖頭,官雨詩收回目光,若有所思:“以她的所作所為,會落得這樣下場,我並不覺得她可憐。善惡終有報,如果不是因為我幾次僥幸得救,她已經害了我好幾次,我當然不會同情她。”
澤田杏鬆了口氣。
“不過——”她話鋒一轉,神情變得有些悲涼,“她這麼做,都是因為她很愛莫明憂,愛到不惜拋下明鬱和尊嚴,有時候想想,我都不知道是應該敬佩她還是可憐她。”
“你別胡思亂想了。其實不需要敬佩她,也不需要可憐她。大家都是成年人,喜歡一個人沒錯,但因為喜歡一個人而去犯罪,去傷害別人,那就太無恥了。她會落得這個下場也是罪有應得。不是有句話說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她做了那麼多錯事,自然也該受到懲罰。”
被她三言兩語一說,官雨詩果然覺得心裏好受一些。
不過說起唐玫兒,倒讓她想起另外兩個人來。
當晚莫明憂回來的時候,官雨詩就提起了這件事。
“之前林頤澤不是被你帶走了嗎?”官雨詩看著他的眼鏡,緩緩地說:“我想去看看他,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拜托你幫我查一下蘇裏恩的下落。”
莫明憂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說:“好。”
“謝謝。”
“在你現任未婚夫麵前,提起要去看前任男友,你就不怕我吃醋?”莫明憂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
“你不會,而且,我對林頤澤,早就沒有什麼想法。”這句話是事實,她之所以會提到林頤澤和蘇裏恩,主要是這兩人都是促成了她如今境遇的當事人。當初,如果沒有林頤澤和蘇裏恩的背叛,也許她就不會被莫明憂所救,不會去越家,不會認識那麼多的人,更不會遇見如今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