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小女長的還不錯吧。”神醫看出了子茗心中的疑惑,忙搶在子茗開口前,衝家主滿臉堆笑地說道。
“豈是不錯?怎一個絕色了得。”家主撫掌大笑,連連點頭,“我那不成氣候的竹景能娶得如此佳偶,我會做夢都在笑呢!”
“南宮兄太給我麵子了,小女如何攀得上竹景呀。來來來,喝酒!”神醫一聽大笑,將自己的杯子舉起。
子茗在一邊默默聽著二人談話也不作聲,看起來安靜無比,內心則是翻騰不息。
不管怎麼說,爹是騙了南宮家主,不管怎麼說,同孤夫人一樣,家主也喚爹為公羊先生,在加上那偶遇的黃衣男子認識自己爹……從前最親近的爹,如今卻開始變得陌生。
這兩人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暢快無比。神醫又問,“如何不見竹景?”
“他呀……咦?”家主方開口,餘光瞥見一人,大喜地往那裏一指,“公羊先生,看看我這女兒如何。”子茗與神醫望去,隻見是南宮二小姐到了。
子茗眼睛一直在南宮二小姐身上,這個看起來親切溫柔的女子,竹景卻說,她是叛徒。
“甚好啊!”神醫大笑,衝南宮家主問道,“年紀也差不多了,不知可有如意郎君?”
南宮家主無奈歎了口氣,“公羊先生知道,我南宮家最差的方麵就是生娃了。連生幾個男娃,男娃不是夭折便是中途意外去了,最終順利長成的隻有竹景一個。”
“可也不能把女兒當男兒養呀?”
南宮家主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仔細看著手中的空酒杯,仿佛那裏有什麼新奇吸引人的東西,“嫁出去了,就不是我南宮家的人了……”
轉瞬,二小姐便近了,衝神醫與南宮家主各作了個萬福,自己在一旁乖巧地坐下,眼帶笑意看著子茗。
她來這裏幹嘛?子茗有些警惕,可沒來得及多想,人群裏傳來一陣騷動,不一會,隻見人群裏走出一名南宮劍客,走近南宮家主,在其身邊俯身對這家主耳朵悄悄說道,“南宮北苑巡邏劍客被殺。”
南宮家主臉色變了幾變,“好啊,居然有人敢在這個時候作亂!快去帶人給我查出來!”
聲音不大,四周的人聽不太清,而同席人都聽到了。青衣劍客趕忙退下,帶了不少劍客出了琴華大殿。
南宮家主依舊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一麵哼哼道,“真想不通,總有些想不開的嘍囉送上門來找死。”
子茗見到家主這般模樣,不由得一陣悲哀,這個看起來高高在上的人,實則與世隔絕,至今都不知道南宮家在這院落外被欺負成啥樣了吧。
“唔!”沒有任何征兆,南宮家主竟然悶哼一聲,捂著肚子一臉難受,“公羊先生,我肚子好痛!”
見到家主這般模樣,一直沉默的二小姐終於開口,看起來很是擔心,“爹是又發病了麼?”
南宮家主隻是捂著肚子哼,痛的說不出話。
“快來人啊!”南宮二小姐見狀,忙衝人群大喊,立刻,不少人圍了過來,見到家主這番模樣,都麵色大變。
“讓你這身子不要喝酒,你偏喝!”神醫也是一副慌張的神情,忙過去把住家主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