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1 / 1)

曉謙專心致誌看書,不時還比劃幾下,對三夫人的話不應聲。三夫人歎道,“這孩子,真讓我頭疼。”

夕月奇道,“夫人,小公子看的什麼,這麼用心,不同以往呀。”

“是梓謙給他的,是什麼武功招式,說是過兩天要來考問他。他就對這些個事兒感興趣。”

“男孩都是喜歡槍搶棒棒的。”夕月說道。

“什麼槍槍棒棒,是內功心法,娘也不懂的。”曉謙看兩個女人不懂,忍不住糾正她們。

夕月和三夫人都笑笑,不做聲,不影響曉謙看書。三夫人示意夕月坐下來和她一起繡花。夕月坐下來暗想:“梓謙人不在,怎麼到哪兒都有他的名字。也不知他現在在哪兒?他為什麼還沒成親,是否有一天他會領著娘子、孩子回家?也不知他的娘子是什麼樣,是否會像老爺娶好幾個?”猛然又覺得這些問題和自己無關,努力把這些念想趕走。

夕月晚上躺在床上,回想了白天的情景,她發現老人似乎對林家的情況很了解,而且也很感興趣,當他提到林家人時,都是直呼名字,口氣很親昵。難道隻是因為喜歡孩子,從小看著他們長大?

翌日,夕月又來到常家,大門虛掩著,夕月直接走了進來,沒有人,夕月不敢到處走,就站在門口喊,“老伯,我是夕月,我來了,您在哪兒?”

喊了一會,終於一個蒼老的聲音回應了,“丫頭,叫魂呢?老人家還沒死呢。”

“老伯,您去哪兒了?門怎麼沒上鎖呢?”

“常家隻是個空宅,賊來了什麼也沒有,除非他能把這屋子搬走。除了你這丫頭,一般人看見我這樣,也嚇跑了。”他不知道是得意,還是淒涼。

夕月說,“我跟三夫人說了,她很支持我來常家和您做伴。”

老人看看她,轉身離開。

夕月跟著,問道,“您幹麼去?”

出乎意料,老人沒有吼她,淡淡回答,“我的菜渴了,我給它們澆水。”

夕月一聽很高興,“我很會種地的,我們家有很多地,我經常和爹到田裏幹活。我幫您澆水呀。”

老人轉過身,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夕月解釋道,“我是剛來林府的,在家時,是守著田地過日子的,對田裏的活很熟的。不信,等下您看看。”

“好。”老人應了一聲,口氣充滿質疑,似乎是說,“我等著看你怎麼出醜。”

跟老人來到花園,夕月樂了:偌大的花園被改成了菜地。夕月看見菜比花親切。

夕月邊挽起袖口,邊道,“井水在哪兒?”

老人指了指,夕月拿起水桶去提水。

忙了半天,隻澆了小部分,夕月無奈的說,“老伯,您的園子真大,不過我要回去了,我還要當值呢,我明天再來吧。”

老人道,“澆水就不必了,改天要施肥,你來吧。”

夕月為難地說,“老伯,在家時都是我爹去施肥的……”

“哈哈哈,”老人笑了,“難為你了。其實你想知道的事對我也不是什麼難事,張張嘴而已,我就告訴你吧。”

夕月欣喜地說,“老伯,我做這些事,不是為了和您交換,但我確實受人所托,您要是能告訴我,我太感激了。我日後還會像這幾日一樣和您說話,幫您幹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