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1 / 1)

“老伯,您什麼都知道麼?我認識一個人,好像也知道很多事,似乎很厲害。”

“你能認識什麼人呢?”老人很不屑。夕月心想這個老人脾氣、語氣比老爺還大。

“其實,我隻是聽說,聽大家說他很神通廣大,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的。”

“誰呀,誰神通廣大?”老人也有好奇心。

“就是您鄰居家的大公子呀,府裏人都說他很厲害,但是他常年在外,到底怎麼厲害也沒誰說清楚。”

“梓謙麼?”老人竟然知道梓謙的名字。

“您知道他?”

“我不僅知道,還見過他,林家有這樣的人,他爹也該欣慰了。”老人似乎很欣慰。

聊到梓謙,夕月不由想多打聽些他的事,平日在府裏,丫鬟們議論時,夕月隻是聽著,很少插言——可能心虛吧。在這裏沒有府裏的人,夕月就放鬆了,“您在常家很多年了吧?知道大公子的事麼?”

對梓謙的話題,老人並不抗拒,語氣也緩和了,把火藥暫時收了起來,“我在常家看門很多年了,也算是看著梓謙長大的。別的小孩子看我這模樣都怕,梓謙膽子大。日子久了,林家的事我多少知道些,梓謙很小就離家出去學藝了。”

“曉謙公子怎麼沒去呢?”夕月總是很多問題。

老人瞪了她一眼,“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爹。”夕月笑笑,算是為激怒老人表示歉意。

不過老人對這個問題也有興趣,他繼續道,“學藝很辛苦,可能三夫人舍不得兒子吧,大夫人似乎心更硬些——其實這樣對孩子好,省的小時候寵壞了,大了是草包;而且習武也需要天分,可能曉謙的資質比哥哥差些。”

“我是服侍三夫人和曉謙公子的,小公子很聰明、也很好學,能吃苦。”夕月替曉謙鳴不平。

老人不耐煩地說,“你是什麼眼光?你懂什麼?你習過武麼?”

夕月搖搖頭,“我們家很窮,沒銀子讓我習武,其實很想”。

“你習武幹麼,打人麼?”

夕月說,“有些人很可惡,我要是有能力,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夕月說的是到杜家要債的人,都是凶神惡煞。

老人氣惱地說,“你這個沒見識的丫頭,習武是為了強身健體,不是為了打架,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夕月不服氣,“練武的事,我不懂,不過一個孩子是否聰明、能吃苦我還是看的出來的。而且,大公子也誇小公子。”

“曉謙是很聰明,我知道。林家的孩子們都很不錯,真是難為他爹了。”老人得意地說。

夕月想:林家的孩子好,老人家得意什麼?不過她不敢問,免得被吼。

“林老爺真是有福之人,讓人羨慕。”夕月又想到哥哥不讓爹娘省心,心中黯然。

“丫頭,你將來有孩子了,要好好管教。你許配人家了麼?”老人說這句話,倒是很溫和。

“定過親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成親,他出遠門了。”

“既然定過親了,你就不該再迷戀別的男子,否則怎麼對得起你未來的相公。”老人語重心長。

“老伯,您誤會了,我有苦衷的。”說這話,夕月心虛,雖然她這次不是為自己打聽,但是她心中確實有其他人的影子。

“你這丫頭,不肯跟我說實話,休想我跟你說你想知道的。”

夕月看著剛緩和的氣憤要逆轉,就轉換話題,說道,“林家不僅大公子少回來,老爺也常出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