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歪了歪頭:“這個叔叔好奇怪。”
“這個天底下有很多奇怪的人,貓貓要小心。”夜梟把女兒放下來,“去吧,跟小夥伴們玩兒去。”
他的出現已經引來不少圍觀,不過沒有人敢靠近。
“嗯,那貓貓去玩了。”貓貓撒腿就跑。
夜梟輕輕一躍就攀上屋頂,消失在行人的視線中,行人無不驚歎。
“果然是高人,高人啊,有這樣的高人隱居在咱們山裏,看來咱們山也是靈山……”
“不知道高人收不收徒弟,真想送我家的孩子去跟高人學學哈……”
“別作夢了。高人是最煩俗人打擾的,你沒看到他每次出現都戴著麵罩?不過我聽貓貓說,這位高人長得跟天神一樣,可帥著呢,貓貓好像是長得像他……”
……
夜梟每次出現在鎮子上都能引來好一番議論。
鎮上的人對他是又好奇又敬畏,隻敢在背後議論,絕對不敢親近。夜梟初到這裏的時候,也有人想去挑釁他或想對貓貓不利,但不知怎的,這些人很快就收拾家當,帶著全家離開這裏,不曾再出現過。
如此,這個鎮子上的居民都知道住在懸崖上的這對父女是惹不得的。
貓貓玩到午後終於累了,趴在夜梟的背上,讓夜梟背著她回去了,至於望望,又是讓巨雕抓著回去的。
望望知道怎麼到鎮子上去玩以後,接下來幾天就總是讓巨雕送他到鎮子上去玩,夜梟對自己的女兒采取“放養”的態度,對年長女兒幾歲且懂得討人歡心的望望更加不會加以約束,隻要望望想出去玩,就由著他去了。
貓貓見望望過得這麼快活,心裏不痛快了,纏著夜梟道:“爹爹,貓貓想去皇宮玩,睡軟軟的大床了。”
“還有,”她指著望望道,“不可以帶他去。”
正在看書的望望抬頭,瞅了她幾眼,眯眯的笑:“那望望就不去了。”
他在京城跟爺爺奶奶住了幾年,皇宮也去過幾次,城裏對他一點都不新鮮,他倒覺得在這山上住著挺好玩的,一點都不想去皇宮玩。
貓貓對他道:“那你就一個人留在這裏玩,沒人陪你玩。”
望望微微抿了抿嘴:“那、那我找花花和灰灰玩。”
“不行,它們要跟貓貓一起去皇宮。”
“那,那,”望望轉著眼珠子,“望望跟黑爺爺玩。”
黑爺爺就是曾經的“黑大爺”,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基本上都是趴在懸崖邊上木柵欄內的雕棚裏看風景,很少再飛了,望望知道它不可能離開山頭的。
“那你要照顧好黑爺爺,黑爺爺如果出了什麼事,貓貓打你喔。”
“小貓妹妹你放心,望望一定會把家看好的。”
“哼哼。”貓貓給他做鬼臉,又衝夜梟道,“爹爹帶貓貓去山裏玩。”
“這麼晚了還想出去?”
“嗯嗯。”貓貓摟著父親的脖子,“山裏的晚上跟白天不一樣,好玩。”
其實,她就想向望望炫耀她的爹爹有多偉大、有多偉大,又有多寵她。要不然啊,她看到望望一個新來的小孩天天玩得這麼開心,好像這裏真的是他的家似的,她有種“家”要被他給分享和搶走的感覺。
“好,那爹爹就帶你去山裏玩。”夜梟把女兒架坐在肩膀上,大步走出去。
望望抬頭,看著父女倆的背影,眼裏流露出羨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