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其他人顫抖著聲音問,直到這時才發現現場不對。
“推舉我為皇帝的聯名上書。”姒琅很有耐心的解釋。
“怎麼!”那名宗親驚叫,“荒唐!太荒唐了!這種事情……嗯。”
他身體一抖,眼白一翻,掉下椅子,被姒琅一刀劈在脖子上,死了。
姒琅扛著彎刀,抹了抹臉上的血,淡淡道:“下一個。”
他們全拒絕了沒關係,正好讓她殺個夠。
她沒有見過二十多年前那場針對華黎部落的大屠殺,但她能想象那場屠殺有多麼慘無人道,她現在所做的一切,跟那場屠殺相比已經算是很仁慈了,所以她心安理得,毫無壓力。
“士可殺,不可辱,”有一名皇室宗親卻是真的有骨氣,明明醉得不輕,卻站得筆直,正氣凜然,“你不過就是一個謀權攥位的妖婦,就算能橫行一時,也囂張不了多久,到時必定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姒琅一刀下去,送他歸西。
如此,一桌子的十幾名皇室宗親、元老,幾乎被她一人殺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幾人,戰戰兢兢的在聯名書上簽了字,畫了押。
接下來的事情很好辦,絕大多數人都沉默著表示了服從。就算他們當中有人不服,但也沒有辦法,他們可是中了毒的,即使這毒不致命,也使他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姒琅待在場的官員都被殺或簽字畫押後,淡淡道:“我這裏還為各位需要告老還鄉或抱病還鄉的大人準備了辭表,也順便一起簽了吧。”
她要將那些對她懷有異心或者她覺得不可信任的重要官員全給辭了,然後換上她自己的人。不肯辭的?也殺了。
“怎麼,要我們辭官?”對許多官員來說,不能繼續當官簡直就跟要他們的命一樣,“我們都在聯書名上簽了字,選擇了效忠於你,你卻要過河拆橋?太過分了,這我們不能接受。”
“就是。沒有我們這些官員,就靠你和你的人,能管得了這朝廷,這江山嗎?如今國力大為削弱,人心不穩,正是朝野齊心的時候,你這麼做就不怕局勢更亂……”
……
姒琅理都不理他們的抱怨,抬手,擦了個響指。
立刻有一群人從暗處衝出來,揮起兵器,衝著一部分抗議的官員和將領砍下去。
“公主,你這是做什麼?”一直隱忍著的景立恒臉色終於變了,“你這是利用徹底以後就趕盡殺絕不成?”
他絕對不會馴服於“景久久”,他現在不過是受她所製,不得不先低頭,但,他心裏可沒將姒琅放在眼裏。
他和他兒子還掌管著數萬禁軍,戰永捷帶來的幾萬橫嶺守軍馬上就要回去了,到時“景久久”還不是要依賴他?
所以,他並不打算一直忍到底。
姒琅微笑,看向他,慢條斯理的道:“景立恒,這份辭表你和你兒子也是要簽字的。”
“你說怎麼!”景立恒的臉色變了,怒道,“我兒乃是禁軍副統領,手下掌管幾萬禁軍,你竟敢逼我們辭官?”
“景立恒,皇上早就罷免了你和你兒子的爵位、將位,你們現在已經是平民了。”姒琅提醒他,“我現在讓你簽辭表,隻是為了讓你們麵對現實,清醒過來。”
好吧,她其實就是在故意刁難景立恒。
因為,景立恒也是當年屠殺華黎部落的主將之一,他這一家子,是必須要被滅的。她逼景立恒簽下辭表,就是逼景立恒反抗她,她才能找到由頭當場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