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日二爺廟,有重寶將現,望君莫失之交臂.
----"我隻不過在二爺廟周圍埋藏了一些炸藥”
----今天是二月一日.
馬上就有無數的武林好手要葬身在"二爺廟”了,叫他怎麼能笑得出.
但是他並沒有阻止他們笑-----能開心一刻也是好的.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笑完,柳如霜才緩緩道:"我們現在要立即起程.”
南宮仇和思逸楞住,南宮仇道:"我們要立即起程?”
柳如霜道:"你沒有聽錯,我的確是這麼說的.”
思逸道:"我們要去哪裏?”
柳如霜道:"二爺廟.”
思逸道:"哪座二爺廟?”
柳如霜道:"躍武城外二十裏的二爺廟.”
思逸道:"可是此地距離那裏有一千多裏路呢!”
柳如霜道:"所以我們才要立即趕路.”
南宮仇站起身,道:"好,我去趕車.”
柳如霜道:"不,我去趕車.”
南宮仇驚詫的望著他,道:"我好象聽說你不會趕車的.”
柳如霜已經跳出車廂,道:我會學.”
健馬如飛,柳如霜居然把馬車趕的又平又穩又快!
但即使如此,他心中也忐忑不安.
自己究竟能不能在明日正午趕到"躍武城”?
即使趕到,又能不能力挽這一場大劫?
還有,思逸的身份始終都是一個謎.
她究竟為什麼第一次見麵時要殺自己呢?
石二娘無論怎樣,畢竟是她親生的母親啊!她為何對石二娘的死活莫不關心呢?
她究竟什麼時候能把真相告之天下呢?
健馬急馳,塵土飛揚。
柳如霜在趕車。
他很會趕車,車子跑的很快。
但即使如此,他心理還是很著急。
日已暮,已近傍晚。
自己究竟在明日正午能不能趕到“躍武鎮”?
他心裏實在沒有底。
車簾掀開,南宮醜伸出了腦袋。大聲道:“你真會趕車,你車趕的很好。”
柳如霜道:“本來就很好。”
南宮仇道:“我們要去哪裏?”
柳如霜道:“我們要去救人。”
南宮仇道:“要救什麼樣子的人?”
柳如霜道:“我也不知道。”
南宮仇閉上了嘴,縮回了腦袋。“
望著昏暗的天空,柳如霜恨不得能生出一隊翅膀來,飛到“躍武鎮”。
------其實他又何必去“躍武鎮”!
------其實他又何必去救那些人!
------他本就和那些人無半點關係。
他本可以找一家安靜的酒管,安安心心的喝酒。
但他沒有。
他必須趕去“躍武鎮”!他必須去救那些人!
因為他是柳如霜!因為他是“俠中之聖”!
因為他的心是火熱的!
如果他不是柳如霜,如果他不是“俠中之聖”,他還是會去救那些人的。
-------別人的事情遠比他自己的事情重要。
-------別人的生命也遠比他自己的生命重要。
他不願殺人。
如果他沒有生在這個時代,如果他不是一個江湖人,那麼,他的手中拿著的就絕不會是劍,而是酒。
可他偏偏卻生在了這個時代,偏偏是一個江湖人!
他隻有拿起劍。
隻要身在江湖一天,他手中的劍就一天不能放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這是一種悲哀。
他的悲哀。也是大多數人的悲哀。
並且,這種悲哀好象還會一直延續下去。
-------有人類的地方,就有悲哀!
如果有人問,柳如霜現在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是什麼事,那麼,他現在最不希望發生的事一定是不希望有人攔車。
非常的不希望。
但卻偏偏有人攔車!
攔車的偏偏還是一個小姑娘!
柳如霜隻有拉住馬韁,把車停了下來。
思逸和南宮仇雙雙把頭伸出車外,一齊問道:“怎麼停車了?”
柳如霜沒有回答----他在摸胡子。
攔車的小姑娘脆聲道:“因為我站在車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