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八回 深不可測(2 / 2)

我不說話月奴自然不好決斷,隻得說些有的沒的,然後付了那“車夫”開出的三分之二的價錢。

“何止啊,便是再添兩個那樣的壯士隻怕也敵不過哦。” 我們走近櫃台的時候,邊上的掌櫃笑得意味深長地道。按理說月奴那話本是運了內力,旁人應當是聽不到的。

月奴本虎著臉側頭去看那個家夥這麼不識趣,卻見那掌櫃正在記賬,將指甲生生地在薄薄的石片上刻下字來,竟一時沒了話。

我閑著沒事看了些關於武學的典籍,所以知道這不是掌櫃的指甲比別人硬,而是指甲上灌了內力,指甲便無堅不摧。而指甲薄而脆,灌力若不均勻,必定會斷,可見此人內力強勁到了可以收放自如的境界。看來這掌櫃比那小二有過之而無不及。

月奴果真也明白這層道理,怏怏地閉了嘴,卻暗暗打眼色問我要不要挪地方。

我搖了搖頭,這兩個人一看就是電視劇裏麵的那種江湖人,尤其這掌櫃的,記賬的巨手雖指甲修的精細非凡,手卻是曆經滄桑,根本不是一個整日站在屋簷下的掌櫃的手。“既來之,則安之,這店不大,倒也算藏龍臥虎,我喜歡。”

“哈哈,姑娘好氣魄,我更喜歡姑娘。”似是我這句話大大地討了那掌櫃的喜歡,“姑娘隻管住下,便是銀子不夠也凡事好商量。”

一個店家慷慨到這樣的地步,實在很是奇怪,何況他隻是個掌櫃,並不是老板,我更加覺得心疑,卻隻是甜甜一笑,“那小女子就謝過老板了。”先給他扣個高帽,直接喊他做老板。

月奴可不樂意了,將我往身後一擋,明著是教訓我,實則是在警告那掌櫃的,“好你個小婦人,嫁與咱了還不老實,雖然咱雖然掙不了幾個錢,卻也沒讓你吃過苦,竟隨便個人你也要去勾搭兩下。”

我白了月奴一眼,心想著這回裝她老婆怕是要坐實了,我的一世英明啊。

不過還是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學著月奴的口音道,“當家的這可是冤枉咱了,咱不過是想問清了價錢,畢竟我們手頭銀子早已不多了。”

月奴居然還覺得演的不過癮,繼續粗聲粗氣地道,“哼,銀子是咱爺們操心的事,你一個婦道人家瞎操什麼心。既然掌櫃的願意讓我們入住,你還不快謝謝人家,然後便隨咱上去。”

典型的大男子主義,比阿雲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一臉黑線地乖乖說了聲是,便好聲好氣地向掌櫃的問了房號。這掌櫃的接下來倒也算正常,隻告訴我們入夜千萬別出門。

我客氣地感謝了一番後,跟在月奴後頭去了。“好你個丫頭,拿你主子尋開心很歡樂是吧。”門一關上,我便伸出手咯吱她。

剛動了兩下,便就此停了手,不為別的,就為那屋子外部看似都快塌方了,裏麵卻是精雅清香,真可謂蘭芷之室。不知道的真以為是有錢人家心思剔透的女兒家的閨房。

月奴嬌嬌地“哎呦”了一聲,便飛身躲開,並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怪模怪樣的在屋子裏四處又摸又看了起來,我還有些愣神,倒也一時沒了動作,隻呆呆地看戲一般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