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仔細看了起來,再後麵也隻寫了素文什麼時候受過傷,誰曾今救治,需要什麼兵器等等一類的。倒是有條記錄引起了我的注意,素文曾今重傷又染了風寒,竟是溫如鈺不顧一切地從京都溜號,沒日沒夜的照顧她。
莫非他們……若是他們能在一起就好了,不然她一個心撲在阿雲身上隻怕沒什麼前途的,可她偏生外柔內剛,將情感都掩藏著,卻不肯舍棄分毫。
我又掃了幾眼宗卷,“這還不簡單,隻需找找那個時段她所在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就明白了麼,她一個花魁,去哪裏都會有跡可循的。不過阿雲如此信任她,想來她沒什麼好盤查的。”
我繼續翻看著其他人的宗卷,不過僅限於八卦他們的來曆罷了,卻也沒看出個什麼不對勁的來。
“雪奴,你整理宗卷,可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麼?”我索性將宗卷推開,隻看雪奴整理的東西,密密麻麻看過去,卻仍是一無所獲。
雪奴想了想,搖了搖頭,隨即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麼。“主子不如去問問溫公子?他同王爺相識多年,早已情同兄弟,王爺也從不將他視為外人。”
我搖了搖頭,若是真想問,我早就問了。即便是阿雲信任的人,卻也不是聖人,也難免有自己的私心和看走眼的時候。“我們先看看吧,若是這麼問,隻怕打草驚蛇。”
阿雲走後,那一直都有的議會就取消了,大家似乎興致都不怎麼高,一直冷場,我就想不如取消了,我逐個找些不那麼熟悉的人互動,所謂“各個擊破”。
但是一番試探下來,雖然有時候遭點白眼,卻沒發現什麼人真的有問題,一般都是嫌我一個女子參政。
無奈之下,隻得去找花蝴蝶,我特地隻帶了雪奴,吩咐月奴在屋子裏候著。不為什麼,就為花蝴蝶隻怕見了月奴就丟了魂一樣,才是真的什麼都問不出。
“花公子有禮。”我客氣一喚,花蝴蝶冷冷掃了我一眼,一副倨傲的樣子,陰沉著臉不理我,似乎我的存在髒了他的屋子。不得不說這小子不去當演員虧了他了。
“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些事與花公子聊。”我一聲吩咐,他屋子裏的下人都走盡了,屋子裏便隻有我、花蝴蝶和雪奴。
“姓花的,你別裝了,也不累得慌。”我懶洋洋地對花子喬道,說著,還自顧自地在軟椅上坐了下來。
“彼此彼此。”花蝴蝶挑眉一笑,說著還在隻有三個人的屋子裏左顧右盼了下,顯然是在想月奴為何沒由來。
“別找了,我吩咐她做別的事了,不過我本是要帶些小吃給你的,一會讓她給你送來。”我這麼說雖然揭穿了他,卻也給他了個台階,他自然就閉了嘴。
“王妃今日來,可是想問究竟誰是魍倆?”花蝴蝶懶洋洋地往身後的椅子上一坐。
我沒想到花蝴蝶居然一點都不周旋,直奔了主題,“嗬,果然快人快語,不錯,我正是看了所有宗卷都沒有找到誰是暗鬼,隻好來請教你。”他既然挑明,我便也不客氣,單刀直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