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六回 差點真失憶(1 / 2)

“然後呢,你是說為何冷依兒一樣都敢於跟你作對?”我不明白他為何要告訴我這個。

賀蘭淩給了我個白眼,“你怎麼會這麼想,自然不是,我是說依兒能抵禦蠱術,你貌似也有這個能力,當日……總之你們的感覺很像。”

當日?感覺他在隱瞞什麼。我追問道,“你放才說當日是什麼意思?”

賀蘭淩一猶豫,最終還是緩緩地道,“當日我隻覺得你古怪,以為你是失憶了,並未想到你……唉,你可記得我曾今受了很重的內傷?”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他為什麼提起這件事。

賀蘭淩眸子裏閃過一絲躲閃,隨即坦然道,“幸虧此事未成,當日我悉知你要去尋蒼雲,竟一時鬼迷心竅,想對你施術轉了你這個念頭。”

賀蘭淩說的有些艱難,我知道每個人承認自己犯得錯都是一件很難的事,越是成功的人越是如此,心下有些佩服起賀蘭淩的坦蕩。

賀蘭淩艱難地吐出這句話後,抬頭看了看我,見我神色如常,又移開了視線,繼續道,“那夜全無武功的你竟然能抗拒我的媚術,我就更確信你便是依兒。”

我想起在賀蘭淩用於偽裝的賀府裏,就在要出來找阿雲前夕的那夜夢裏似是有一個男子在跳一種奇異的舞蹈,豔絕淋漓,仿佛真將人整個靈魂都抽走了。

後來那舞突然就停了,次日我房裏還有一攤血,想來是強行停止的反噬吧,這種小說很多,聯想一下我就猜到了。看來那一切不是夢,而是真的。

“你跳舞真好看。”我情不自禁地對賀蘭淩道,是發自內心地讚美。

賀蘭淩臉上閃過片刻的訝異,隨即又恢複了往日的神色,似乎還多了一分欣賞,“你是第一個說這般話的人,饒是依兒當年,也隻是憑借意誌頑抗。”

我鬱悶,別再比來比去了,我同他聊天是想轉移他的記憶力,不是想幫他回憶他的冷依兒。

我淡淡一笑,“過獎,過獎,我也不過就是比較木,感覺不到罷了。”

賀蘭淩聽了竟哈哈一笑,聲音裏帶了絲我不懂的味道,似乎是蒼涼,似乎是無奈,又似乎什麼也不是。

他笑罷繼續道,“天下間能抵禦巫蠱媚術的數萬人中難有一二,到你口中竟成了木訥,當年依兒為了能抵禦,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卻也隻有七分效力。”

呃……不得不說這樣看我和冷依兒的確不是一型,她事事要強,我樣樣懶散,她精益求精,我得過且過。

賀蘭淩從袖中掏出一隻手帕,上麵繡的大概是兩隻鳥,咖啡色的,很不好看。賀蘭淩一臉的溫柔,簡直要把帕子看化了。

“這是她送給我的,說是要繡一雙鷹一般的比翼鳥。”他緩緩開口,聲音裏都滿是柔情蜜意,“你別看她昔日強勢,說到底不過是個膽小、需要嗬護的女孩子。”

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溫柔的有些過了頭的男人會是昔日妖媚又毒舌的賀蘭淩,他再這麼對阿史那依緬懷下去,我真怕他腦子突然不好使的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