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阿雲對我的了解,自然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微怔片刻,輕捏了一下我的下巴,“為夫專情於你,卻要被你這般猜測,這是好不冤枉。”
我挑挑眉,雖然心裏甜,卻故意不屑一顧,不予置評。
阿雲嘴角微扯,將攬住我的手臂緊了緊,端起桌上的茶喝上了一口,嗬著氣道,“隻怪世間再沒有一個女子如你這般秀美靈動,妖嬈似火。”
我麵上一紅,總覺得這話不像是在說我,他以往不是說我言語粗俗,行動迷糊的麼,怎麼眼下我不過是失蹤了半個月,評價差了這麼多。看來古人言小別勝新婚,誠不欺我。
“嗬嗬,你那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啦。”我不好意思地道,將頭埋進他懷裏。
沒想到反倒是讓阿雲有些不解,“西師?是什麼?”
我這才想到自己掉進了什麼鬼的曆史夾縫裏,往日倒沒覺得有什麼差別,便記不得了,現下說這個才想起來。沒關係,反正可以岔開話題。
“那你沒有和夏蓉蓉那個……”我咧著嘴角問道,一副八卦外加小氣的樣子,雖然心裏已經明知道答案。
阿雲自然也知道我是賴著想聽好聽的,卻偏不肯再說,隻是將我深深陷進他的懷裏,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捏碎,我卻偏偏不想掙紮。
“其實我一點也不擔心你。”阿雲的聲音沙沙的,沉沉的,卻勝過世間最動聽的樂曲,“因為我知道我的心意一定會把你喚回來。”
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硬要逞強,他借酒消愁的樣子我真是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了。我覺得二十一世紀情人分分合合實屬正常,怎麼到了古代,一個個都成了“聖女貞德”外加柳下惠的合體了。
思及此,我狠狠咬了阿雲的脖子一口,“以後的未知數還多著呢,你要是死了,我就用你的銀子找一大堆美男。你看我多沒良心,所以不要對我那麼好,若是我有什麼三長……”
我還未及說完,阿雲便捂上我的嘴,“若我有什麼事,你隻要過得好便好,至於你自己,不準胡說,有我一日,便護得你一日,若一日沒了你,便也真沒了我。”
我心頭狠狠一痛,世上怎麼可以有他這般的男人,常言道“最適薄幸錦衣郎”,是怕是定要將他排除在外的。
“你怎麼笑得這般詭異?”阿雲一是摸不透我的想法,有些怕怕地問道。
我失笑地搖頭,故作嚴肅地道,“沒有什麼,看你長得好看,怕被人偷走了,恨不得藏起來,隻有我一個人看得到。”
“嗬,這麼霸道啊。”阿雲一聲輕笑,“那你可要看緊了,你家相公可是很多人等著要呢。為夫給你個表現的機會,晚上在床上乖乖等著。”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狠狠白了他一眼,嘴角卻不自覺地揚了起來,暗惱自己真是被他培養的越來越奔放了。
“好了,你自個在這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要去忙正事了。”我推開他,拍了拍原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故意邁著粗放的步子出了門。
到了門口,故意回頭給他做了個很醜的鬼臉,然後蹦蹦跳跳地跑掉了。阿雲似是愣了一下,隨即迸發出一陣熱烈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