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得她?!”阿雲聽我這麼說,似乎突然覺得我是友非敵,緊緊握住我的胳膊,“你一定認得她,否則這般私密的話她定不會同你講。”
我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啊呀,貌似剛剛有人把我關在鐵籠子裏了,還有人推了我一把,還有……”
“在下在此給你賠罪了。”阿雲深深一揖,眼裏滿是激動,也不擺王爺的普了。“求姑娘將內人的去向告知在下,在下也好將她接回,免得給你們添麻煩。”
“你才是個麻煩,我懶得跟你鬥嘴。”居然說我是麻煩,這個笨男人。說完我自知失言,再給我胡說兩句非得露餡不可。“咳咳,那個……我是說我已經餓了,上些好酒好菜,我們慢慢聊。”
阿雲隻當我是“姐妹情深”,也不敢出演反駁,“是在下待客不周,在下這就去準備,姑娘請在此稍候。”說罷阿雲忙不迭地走了。
我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心想恐怕得找到嫣兒,要想替阿雲解決掉嶽家,府裏總得有個能跟我接頭的人。
這嫣兒沒等到,倒是出了門碰上了鐵昕竹,不對,是撞到了鐵昕竹。“哎呦——”我摸了摸頭,這家夥真不愧是鐵板做的,真硬。
“嘿,鐵板。”話一出口,我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隨即住了口,“那個啥,嘿嘿,你好啊。”我尷尬地想縮回那房間裏。
鐵昕竹竟跟了進來,“末將參見王妃。”
我頓時覺得下巴有些脫臼的趨勢,與我最近的人都沒能認出我來,倒是他一語道破天機。難道真應了那句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你……”我有些不確信地看著鐵昕竹。
鐵昕竹的眸子清清冷冷的,沒有一絲波動,我看不透他,但卻覺得他應該可以相信。反正眼下他已經識破,我也就隻能選擇相信他。
我衝鐵昕竹吐了吐舌頭,“不錯,正是我,這都讓你發現啦。”
鐵昕竹唇邊閃過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竟似霎那芳華。唉,他若是沒有情傷,應該會經常笑的吧。真希望嫣兒能早些感化這個鐵板男。
“你不問我為何……”鐵昕竹似乎太淡定了,對如今變豬頭的我全然沒有一點好奇,倒是讓我有些吃不準了。
鐵昕竹冷然而強勢地打斷了我,“王妃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末將隻是想告訴王妃,王爺很愛您,甚至遠勝於自己的性命。王妃莫要辜負了王爺,否則……”他說到一半自己也覺得逾越了,卻說得也是實話。
“我自然不會想傷他,但這事情很亂,所以我想等一切都過去了,我自然會同他解釋清楚。雖然知道他不好奇,我還是決定說清,畢竟日後或許還得有讓他去辦的事,我總得建立一個初步信任。”
果真,鐵昕竹聽我這麼說,這才神色稍緩,雖仍是一副鐵板臉,但並無方才的冷然。“王妃若有吩咐,請盡管開口。”
我正要開心地嬉笑兩句,突然鐵昕竹神色一變,“嫣兒來了。”說罷一個縱身便不見了。他大概和嫣兒還是多少有些進展的吧,所以竟能聽出嫣兒的腳步。
我隱隱有些高興,喜滋滋地回到了房裏,等著嫣兒進來。
嘿,真是想曹操,曹操到,嫣兒這就端了茶點進來了,臉上帶著既氣惱又糾結的神情。“姑娘當真是我家主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