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回 險中有驚喜(2 / 2)

隻見忘憂同樊花時而起,時而落,忽快忽慢間隻覺眼花繚亂,穿梭在禦花園的絢爛燈火中,煞是好看。連我看了都忘記了現在忘憂的凶險,完全被這眼前淩亂的舞姿吸引了。

突然忘憂驟然被拉高,而樊花則飄然落下,所有人都注視著樊花,不知她為何飄然落地。

突然忘憂驟然從高空中以9.8米每秒的加速度從約有十米高的高台上飛速落下,饒是我已經預先知道,卻還是看了心驚。

也就是半秒的事,甚至更快,快到我都不知是如何發生的,我隻知道等我我眼前飄過一個明黃色身影,忘憂已經到了皇帝懷裏。

皇帝不但將忘憂救下,還擁著她跪坐到了禦座上,皇帝一揚手,貴妃氣惱地讓了位。

我瞥見被眾人遺忘的樊花寞落的身影,心頭突然湧起一絲愧疚。其實我也真是情非得已,原本並未料到有人會對忘憂下手,很狂能讓忘憂此番得到皇帝的寵愛,其實我同阿雲也並沒有幾分把握。

樊花見皇帝隻將忘憂抱了下去,便再也沒有往舞台看上一眼,知道皇帝是不會再關注自己了,便含笑悄悄推到了自己在角落裏的位置上。

我想她畢竟還是個美人,無論宮裏如何論資排輩,她多少還有一席之地,可是忘憂除了一顆滿是愛的心,就什麼也沒有了。這樣想著,我心中的愧疚突然減緩了不少,朝著阿雲大大一笑。

“你是誰,竟像天上的仙子。”皇帝聽似感興趣地問道,可是我卻覺得聽上去更像是在對獵物說話。貌似多情,實則無情。

許是對那冷玉兒真是愛得太深了,心裏才容不下其他人。我想起前些日子皇帝將我當作冷玉兒時看我的眼神,那是一種飽含了深情,略帶怨念的神情。就像……就像阿雲聽到我提起青童時的神情。

“臣妾冷忘憂。”忘憂似乎很明白無聲勝有聲的道理,並未說很多話,隻是淡淡一句,反而將她清冷脫俗的氣質襯托到了極致。

誰知皇帝可是不買賬,一聽姓冷,立刻冷淡地道,“哼,原來是冷家的人。”說完還將忘憂微微一推,仿佛怕她弄髒了自己。

我不由為忘憂有些擔心,她此時可千萬不要說錯話啊,不然搞不好失寵失效,說不定命都沒了。

不過忘憂到底是冰雪聰明,當然也可能是發自內心。忘憂以一種不疾不徐地語調道,“臣妾不是哪一家族的人,臣妾隻是皇上的人。”

皇帝聽了,竟似聽到什麼奇怪的事,喃喃地重複著忘憂的話,“朕的人,朕的人……”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聲音裏有悲涼,也有無奈。

皇帝什麼也沒說,便突然不笑了,臉上又恢複了威嚴。我發現阿雲同皇帝真不愧是兄弟倆,都是悶騷男,一個裝威嚴,一個裝冰塊。

已經恢複威嚴的皇帝突然冷冷地開口,“既然是朕的女人,朕便封你為冷婕妤,入住暖玉閣。”

暖玉閣?冷玉兒?這分明是給冷玉兒準備的地方嘛,讓忘憂住進去那是什麼意思,讓她做代替品麼?

我正怒火中燒地打算為忘憂出頭,她已經跪下謝了恩,“臣妾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