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好遠的路程,越走越荒僻,終於到了一個周圍沒有什麼植被的殿外。隻見這殿用極厚沉的灰磚搭成,瓦片竟是死氣沉沉的黑色,總體給人的感覺就是黑蒙蒙的。
“進去。”侍衛見我停住,冷冷喝到。我還在欣賞這天牢,竟沒有聽到。那侍衛見我沒有動,從我身後用力推了一把。
我腳下一個不穩,跌坐在了地上,一個侍衛冷冷地道,“哼,蠻族竟跑到我們蒼月來裝柔弱。”
我揉了揉疼痛的胳膊,抬頭間竟瞥見當年我還沒進宮時,同青童一並押送秀女的偽娘男錢護衛躲在草叢裏,正在頭看著我們。
我朝錢護衛做了個鬼臉,告訴他我看到他了,他神色變了幾變,卻仍在草叢裏不動聲色。像他這等溜須拍馬,無孔不鑽的家夥怎麼會在天牢附近出現,難道手上錢太多,上至王公大臣,下至死牢看守都挨個賄賂個遍?還是為他自己萬一哪天進了天牢先謀個後路?
我不喜歡錢護衛那種左右逢源的人,故而那麼想,讓我不由有些幸災樂禍,竟忘了我自己還自身難保。
“快走。”那侍衛繼續推了我一把,這回力道輕了些,我忙進了天牢。
我這才慢慢向天牢大門,門上掛著“網天閣”三個字,讓人想起天網恢恢的意思。
進了天牢,才發現這比電視劇裏堅固多了,也陰暗多了,黑洞洞潮乎乎的隻有幾盞油燈的微光。
“王頭,這是兩個重犯。”侍衛對一個滿臉凶相的牢頭道。“這個是突厥人,就是本來要嫁給王爺的那個,秀氣些的是她的侍女。因通關賣國被皇上下令打入天牢。”
秀氣點的?看來我長得很不秀氣?不會吧,我自認為雖不是國色天香,但多少還是小有姿色的。
“侍衛大哥別擔心,老王我在這天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明白招呼的規矩。”老王非常事故地道,又聊了幾句就將那幾個侍衛打發走了。
幾個侍衛走後,本來帶些世故的王頭又換了一副好色的嘴臉,“哼哼,好久沒有這般美豔的女子來了,如今太平盛世,這天牢寂寞呀。”
隻見那王姓的牢頭有些猥瑣地道,不規矩地打量著我們。“進了這天牢除了死便不會再有機會出去,美人兒們不必怕,那你們剩下的日子就讓我王明月好好疼愛你們。”
噗——他叫啥?他一個大男人還長得這麼猥瑣,竟然叫王明月,就他還明月呢,怕是隻能當月亮下的癩蛤蟆。
我一看到這癩蛤蟆色迷迷的眼神就渾身一層雞皮疙瘩,雖然阿雲有時候也色迷迷地看著我,但就比這癩蛤蟆誘人多了。
“王大人,雖然小女子也覺得被您厚愛是小女子的榮幸,可是隻怕王爺不會樂意啊。”我故作可惜地道。
本來王明月都有些猶豫了,可是雪奴卻加了一把火,“王頭可別聽這賤女人唬你,王爺不過是一時貪她新鮮,如今她被查出暗通突厥,王爺定視她如草芥,何況您也知道,進了這天牢又有幾個女子可以出去的。”
雪奴可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了,那王明月頓時醜態畢露,“哈哈,今兒倒要看看王爺看上的突厥女人是不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