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丫頭,連你主子都算計,看我怎麼罰你。”我一時被她笑得囧了,嗬了雙手咯吱她,她嬌笑著躲開。
“奴婢錯了,哈哈哈……奴婢不敢啦……饒了……哈哈……”嫣兒被我直咯吱地無力反抗。
深夜裏,寂寥的儲秀宮被我們倆的笑聲灌滿了快樂。
篤篤——有人敲門。
我同嫣兒對視了一下,這個時辰了,誰會來。
嫣兒打開門,是豔青姑姑,“阿史那姑娘。”她對我微微一福。
“豔青姑姑不必多禮,請坐吧,深夜造訪所為何事?”自打我道破了她的突厥身份,我們隻見就有了一種默契,她也似乎暫時放下了對阿雲的迷戀。
嫣兒為豔青姑姑端上一杯茶,豔青姑姑不說話,隻看著嫣兒,我忙道,“姑姑放心,嫣兒是自己人。”
豔青姑姑微一點頭,“姑娘當日讓我想辦法幫冷彩女,如今有一方法可以幫她,但需要姑娘出麵替她爭個機會。”
我不言,靜聽豔青姑姑的下文。
豔青姑姑方道,“姑娘可知道瑞王爺迎娶您之時,皇上會為他大宴群臣,即使是彩女也可參加,隻不過獻藝須得有人舉薦,姑娘手上便是有一個節目的名額。”
我一下子知道樊花為何想來找我了,大概也是為了這個,至於其他跟我一起入宮的妃嬪們,想來還沒摸清形式吧。
不過她們也不想想,她們的後台——那些個有地位的妃子們怎麼可能推薦她們給自己添堵增憂,就算挑也不會真找個特別出眾玲瓏的可人兒。
也就是我這麼個不需要想著勾引人,已經找到良人的人才會成為最佳推手。
我突然意識到,成熟的夏德妃如此大張旗鼓地孤立我,果然不是因為記恨我,而是不想有新人在皇帝麵前脫穎而出。所以說樊花真是能看清局勢的人。
那這樣的話,我就將名額給樊花和忘憂好了,給她倆編個新鮮的節目,自然可以脫穎而出。
“嗯,有勞豔青姑姑了,我知道了。”我便思量著,邊道,“姑姑一路辛苦了,喝些茶吧。”
豔青姑姑又坐了一陣子,借口還有事務,便要辭去,我也並未相留。臨走了,我方想起要送她禮物的事,取了早已備好的珠釵給她。
“姑姑,今日貴妃送我的一些首飾衣物,這支珠釵送給您。你平日裏利練慣了,這釵上的珍珠正好能增些柔和,與你您的氣質互補,當是相配的。”
豔青姑姑自是謝了一回,方才辭去。
“嫣兒,你也想想怎麼弄,我想讓樊花和忘憂有個節目,我們都想想,明兒在合計合計。”我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想去櫃子裏撈小黑出來玩,打開櫃子才發現小黑不在,有些訕訕地收回手。
嫣兒細心地發現了,“主子可是想神獸了?算日子,再有半個月便可以去王府了。宮裏別有用心的多,讓神獸呆在王府也安全些。”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隻是感覺上卻覺得自己家孩子被人帶走了一般,心裏空落落的,總有些不放心。
懷著很多心思,我漸漸沉沉入睡了,不知是不是宮裏太壓抑了,壓抑地連夢都成了奢侈,我很久沒有做夢了,幾乎躺在床上想睡了,便睡熟了。
清晨,我很早便醒了過來,冷冽的早春依舊有幾隻早醒的鳥雀嘰嘰喳喳地唱著歌。
嗯,新的一天很美好,我也該展展筋骨了,順便調查調查皇帝喜歡什麼,好讓那倆女的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