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道,“主子原來並未猜到,好在豔青姑姑是應付過去了。奴婢是想告訴主子,豔青姑姑已經察覺了,與其編造,不如坦言。”
額……原來如此,我還真是沒想到,隻想到“杯具”了。
不過,終於暫時安全了,我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嫣兒走到我身邊,幫我打散著頭發。
“忘憂回來了麼?”我隨口問著。
嫣兒露出不解的神情,“忘憂小主有出去麼?莫不是同主子一起出去的?”
說完她自感逾越,忙低下頭禁了聲。
咦?難道嫣兒竟不知忘憂去了賢妃那,還是她當我不知?
“忘憂不是在賢妃娘娘那?”我最終還是決定問出來。
無論嫣兒是出於什麼目的出這樣的主義,我總要讓她知道我心裏對形勢還是有數的。
“您是說賢妃娘娘?”不知為何,提到忘憂在賢妃那裏,嫣兒的臉色會變得這般的難看,但是很快她又恢複了鎮定。
“主子恕罪,嫣兒……。”嫣兒放下梳子,跪在地上。
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為何她會在聽到賢妃之後露出如此難看的臉色呢?她是知道了什麼吧,畢竟她在這宮裏可是比我久多了。
我回身扶起嫣兒,“好好地別動不動就跪啊。賢妃怎麼了麼,看你嚇的,難不成會吃人不成?”
“不,賢妃娘娘人很好,隻是……”有下文?
我看著嫣兒,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奴婢聽聞忘憂小主長得很像宮裏一個女子,那女子曾害得賢妃沒了孩子。”不是吧,那忘憂豈不是很容易被遷怒。
“後來那女子呢?她也是宮中妃子麼?”我問。
“奴婢不知,奴婢不過進宮三年,這些也隻是聽說。”
我點點頭,看來嫣兒沒有對我說謊。
我一下想明白了為何當時鄭美人會盯著忘憂看上那麼久,也一下子想通了為何忘憂沒有提前得到晉封。
對了,說到忘憂的不在,我突然想起來嫣兒為何會在我出門那會不見蹤影。
想起上次她突然不見時的緊張,我不由有些脊背發涼,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
今天晚上我算是徹底嚐到了什麼叫做“一入宮門深四海”,你不知什麼人是可以相信的。生死關頭,誰都可能落井下石,而最危急的時候能拉你一把的可能會是個素未謀麵的人。
不行,今晚上我一定要問個明白,“嫣兒,今天晚飯的會兒,你去哪了呢?”
“奴婢今日不小心碰落了瑩潔小主的簪子,那會正在給她尋。”董瑩潔,原來這事還扯上她呢。我暗暗冷笑,好啊,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主子,您一定還未用飯呢吧,奴婢給您留了飯菜。”一會功夫,她便去端了飯菜進來。
飯菜上桌了,還隱隱冒著熱氣。
“嫣兒你哪來的火可以熱飯菜?”我好奇地問。
“是將碟子擱到開水裏熱的,宮裏這時候早不讓生火了。”嫣兒笑著道。
我順手接她手中的碟子,她幾乎從不讓我動手,推讓間,我看見她手臂上一道淤紫的痕跡。
“手上怎麼弄得?”我問。
她慌忙放下盤子,將手背到身後,“什麼……沒……主子,飯涼了快些吃吧。”
我一把捉住她藏在身後的手。
“嘶——”她痛得呻吟出聲。
我慌不迭地鬆了手,“你怎麼樣?”說著我就翻箱倒櫃地去尋藥箱。
“主子,藥箱在這裏。”嫣兒手中提著的正是我找得焦頭爛額的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