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喬寧正規劃著,側院牆頭上又掉下一重物,‘咣當’一聲砸到地上。
喬寧與喬老爹齊齊跑出去看了過去,隻見黑暗裏一個人影從地上一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喬寧下意識握緊了棍子,小聲問喬老爹:“爹你說,要不咱們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地,全做了他們得了。”
喬老爹心中一緊,小聲道:“這,這不太好吧?”
喬寧抬頭看了看天空,此時正是月底的時候,天上半點月亮的都沒有,而且雲彩多到一顆星星都看不見,遂小聲說道:“爹啊,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月黑風高殺人夜,這老天都幫咱們來著。”
喬老爹:“……”
喬寧又盯著黑暗中的文方,能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大了不少,想到之前的胡二就不是她的對手來著,眼前這個文方說不準也是個水貨,先照著腦瓜子來兩下?喬寧比劃了一下,小聲道。“爹啊,一會咱們左右包抄,你用刀我用棍,一定要把他攔下了。”
“寧兒啊,咱,咱們……”喬老爹汗滴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趕緊抬初抹了把汗,先前那個人修為不高又出其不意,所以才比較好對付。可明顯地,這個人比較厲害一點,真心不好對付啊,要是一個不小心,父女倆可就得折在這裏了。
從地上爬起來的文方聽到喬寧這麼一說,頓時也是汗滴滴,差點再次躺回地上去,趕緊開口:“可否,可否容在下說句話?”
喬寧眉頭直打結,盯著文方問:“你是修士?”
文方趕緊點頭稱‘是’,心道你這凡塵女子可算是知道本公子是個修士了,知道本公子是個修士,估計你就不敢亂來了。
誰料喬寧竟然說道:“我爹說仙師都蔫壞蔫壞的,既然你是個修士,那你也是蔫壞蔫壞的,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去死吧。你要是死了,我們也就放心了。”然後又將棍子耍得虎虎生威,朝文方那裏踏近一步:“你放心,我力氣可大了,隻要你站在那裏不動,我保證一棍子就能把你敲死,絕不讓你在死之前感覺到任何的痛苦。”
文方:“……”哪個爹這麼教育人的?還有……誰不動誰是傻子,我不動我傻啊!你這山姑腦子有病吧?我閃!
喬老爹:“……”閨女啊,你咋能出賣你爹咧?
喬寧默然:說好的不動的,本姑娘都還沒要打呢,你怎麼就躲了呢?
“姑娘莫急,聽我一言。”文方下意識躲遠一點,卻又發現夜幕下喬寧那眼神賊亮賊亮地,泛著凶殘的幽光,心中一突,又退了兩步,這才說道:“那個胡二我已經替你們處理好了。雖然沒有殺他,但是近期內他肯定是不敢找你們麻煩,你這點你們不用擔心。”
“你們的這殺人滅口的想法很好,可你們有沒有想過,胡家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旦胡二死在了這裏,又或者在這裏失蹤,定然會有人來查,依著修士的能力。僅憑一點蛛絲馬跡就能找到你們這裏,那你們可就麻煩了。”
喬寧卻盯著文方說道:“少扯,那胡二是你揍的,人也是你拎走的,跟我們沒有半個子的關係,可別誣賴良民,小心我跑城主那裏告發你。”
文方心想:你這山姑怎麼就那麼壞呢?這種事情本公子來背黑鍋也就罷了,竟然還這樣威脅人,你娘是怎麼生的你,你爹又是怎麼教的你,這天下還有比你心黑不講理的山姑嗎?
再看喬老爹,一臉老實的樣子,卻偏教出這麼個壞姑娘出來,想來也不見得有多好啊!
“行,這事我認了行嗎?你們先把手中的武器放下行不?咱們好好說話,行嗎?”文方一臉服了的樣子。
可喬老爹卻一臉防備,甚至攔在了喬寧的前麵,一副文方是個登徒子不是個好人的樣子,極為忐忑地問道:“你,你想幹什麼?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你就趕緊離開這裏唄。我們也就一普通山民,跟仙師您可真沒什麼好談的。”
文方讓著這父女倆,卻不表示害怕這父女倆,見這父女倆油米不進,一時之間就沒有了耐心,麵色難看道:“說實話,還真不是我文方怕了你們。我文方堂堂一個煉氣三層的修士,雖不算什麼高手,但若想要對付你們父女倆,那是綽綽有餘,憑你們手中的這點武器,根本就威脅不了我,還不如將它們放下,咱們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