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謝你啊,晚上請你吃飯。”
“季姐就別客氣了,快去吧。”穎兒樂嗬嗬地應者,我邊走邊回頭“要的,要的,晚上等我哈。”
要說季朵朵為什麼對一前台小姐這麼熱情,當然是為了以後出去方便啊。你想啊,做大事時有個望風的給你斷後,讓你無後顧之憂,這麼劃算的買賣,誰不會做?
“這是你上個月的工資。”從經理手中接過信封,季朵朵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愣愣地站在那。
等了好一會,從工作中抬頭的經理皺著眉看著季朵朵,“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啊?哦,沒,沒了。”
“沒就出去吧,這會兒還是黃金時段,別在這磨蹭了。”
“哦,好,謝謝經理,那我就先出去了。”
“嗯。”
得到首肯,季朵朵出了門,立馬擺出一副笑臉扭著小腰一路走到穎兒麵前,“小穎啊,什麼時候下班啊,姐姐我剛拿了工資,一會你可得敞開了肚皮吃,不差錢!”
“季姐你就別在拿我尋開心了,我也隻是做了我該做的而已,您平時也幫了我不少忙,我做這點事算什麼,就別跟我客氣了。”
“別介啊,我是誠心的,好了,就這樣說定了,晚上等我。”
季朵朵也懶得跟人客套,交代完事就往樓上走去。
要說這穎兒是何居心,季朵朵心裏也是個明白人,最近自己受經理重視,生意什麼的也是相當不錯。而作為天堂最快的情報收集所的前台一向是望風倒,自然會借機多拉攏拉攏關係,本來這裏就是一個現實的功利場,當身體道德被出賣都可以被認為是見怪不怪,所謂拉幫結派又何足掛齒?該捧誰,該踩誰大家都心照不宣,這裏從來都隻鄙視淡泊名利的高尚之徒,欺負膽小可憐之輩,想要得到就得付出,快、準、狠就是全部的生存之道。這些倒與季朵朵的人生信條不謀而合,唯一的區別隻不過是生存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冰冷。
“江總真是海量,果真是豪爽之人,又長得眉清目秀,咱這裏,就盼著像您這樣的貴客了。”
“哈哈,都說天堂最近的季姐有一副好嘴,把人能哄到天上去,今天看著真人,果然和傳言有過之而不及。”
“江總哪裏的話,您哪次來不是牽走一堆人的心,susan最近天天都在我耳邊嘟囔說您怎麼還不來,把我耳朵都磨起繭子了,還有youyou,盼你盼得臉都瘦了不少,可愁死我啦,那麼多伊人為您憔悴,難道還不是因為您太完美了嗎?”
“嗬嗬,那把她們都叫來吧,另外把我存的酒拿出來,送幾個果盤過來。”
“那是,那是,江總您慢慢玩。”接過對麵暴發戶遞過來的一疊錢,季朵朵掛著無比真誠的笑臉連聲應和。
一百,兩百,三百······八千三,哇哈哈,季朵朵躲在衛生間樂此不疲地偷偷數著錢,心裏無比地理解那些下海賺錢的妹子,因為這錢來得太快了,僅這一晚上的時間,就收了三千多的小費,加上剛領的工資,再這樣下去瞬間就躋身白領行業了。這是季朵朵人生中第一筆自己賺的錢,但她卻沒多少真實感,她覺得很奇妙,自己明明沒費多少心,隻是用了平時媽媽最為唾棄的插科打諢的方法,輕而易舉地就拿到了錢,這顯然更是肯定了她對錢一字的看法,什麼看法呢,那就是:錢這東西,來得快,去的也快,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用操心的東西。季姑娘覺得自己不怎麼努力都能賺到夠養活自己的錢,那一努力起來絕對趕超她那據說無情又多金的老爹。之所以說“據說”,則是因為她十分鄙視她那個便宜老爹,對他的了解程度也僅僅限於“厚臉皮的有錢人”的階段。他們平時很少見麵,而每次見麵那個老爸都會帶很多禮物給她,並且無視她的白眼拚命與她搭話,問長問短的,很煩!如果說一定要找出一個讓她歡喜的地方,那則是他給錢給的很痛快,他給了季朵朵一張卡,每個月都會往裏打十幾萬塊錢,托這錢的福,季朵朵活得非常滋潤,壓根不知人間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