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絨絨的手套溫暖又貼心,太過奢侈的東西隻會讓人有距離感。
——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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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和鄭義隻在丹麥待了五天就不得不動身前往瑞士了。
臨行前的晚上,舒舒陪著黃爸聊了整晚,眼淚不知流了多少,直到第二天上了飛機前,她的眼睛還是又紅又腫。
鄭義眼看著她登機前又抱著黃爸依依不舍,含在眼圈裏的眼淚又積得滿滿的,他有些心疼。
他走到她身邊,一本正經的恐嚇她:“不要總是哭,哭多了容易視網膜脫落,要失明的!”
“真的假的?”
“我是醫生。”鄭義知道,這四個字一旦搬出來,她是絕對會老老實實聽話的。
果然,舒舒硬是把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乖乖憋了回去。
一上飛機,她選了臨窗的座位,本想好好俯瞰一下歐洲風光,結果,她坐在座位上就一個勁兒地打瞌睡,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似的。
“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鄭義問空姐要了一條毛毯給她蓋上。
舒舒嘴裏說著:“不要,我不困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蜷在一起迷迷糊糊睡著了。
鄭義無聲地笑了,隨手翻開先前買的一本雜誌,研究起釣魚技藝。
瑞士離丹麥並不遠,舒舒還沒睡飽,飛機就已經降落在了蘇黎世國際機場。
下了飛機,舒舒還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身體動作明顯快於大腦反應,腳在動,卻沒有意識,隻好機械地任由鄭義牽著她走。
鄭義在機場換了瑞士法郎出來,正好他的朋友也到了機場。
之前,鄭義在飛機上和她說過了,他向他以前在蘇黎世的同學借了一輛車好自己開去巴塞爾,可以省不少時間。
來的是一個高大年輕的瑞士人,鬈曲的金發,碧藍的眼睛,笑起來很溫和,就如同瑞士明媚溫暖的陽光,讓人頓生親近感。
二人熱絡地打了招呼之後,鄭義便向他介紹了舒舒。
舒舒用之前和鄭義學過的德語生澀地向他打招呼:“Guten Tag。”
那人神色遲疑了一下才熱情地回應了她。
舒舒知道,鄭義的同學,必然是認識蘇婭的,這一點毫無疑問,盡管她不是很在意,但是,心情還是有一點影響。
瑞士是蘇婭和鄭義一起生活過的地方,既然踏上這片土地,就不可避免地會觸到蘇婭的影子。
好在,舒舒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抵觸蘇婭了,畢竟,愛是會讓人失去理智的,即使冷靜淡漠如鄭義,也會被愛折磨得幾盡瘋狂,更別說一個女子了。
對方走上前一步,熱情地想要和舒舒行貼麵禮,舒舒卻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將小半個身子藏到了鄭義身後。
對方一怔,身形一頓,停下了接下來的動作。
舒舒暗自為自己的失禮懊惱,但是她自己也說不上來,自己究竟是因為他那一瞬間的遲疑而在刻意疏遠,還是因為自己作為東方人傳統又保守的觀念而無意退縮。
沒辦法,她隻好尷尬地向外國小夥笑了笑,並暗示鄭義向對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