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大不中留,女兒不可能在永遠隻是自己臂彎裏那個撒嬌嬉笑的乖女兒,終有一天,她會成長,她的身邊也會有另一個人照顧她,嗬護她,寶貝她,取代自己的位置。
——大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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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鄭義所謂的好辦法就是載著舒舒到寂夏,把剛睡下的大熊挖了起來,讓他去照顧跳跳了。
出了寂夏,舒舒問鄭義:“大熊能行嗎?他和跳跳還沒和好呢!”
“我們隻管牽線搭橋,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鄭義拍拍她的腦袋,笑著說:“走,我們還有事要辦。”
舒舒的護照和簽證是在月底的時候拿到的,正好,鄭義的寒假也到了。
在趙女士的千叮嚀萬囑咐以及依依不舍的嘮叨中,鄭義和舒舒開始了他們的歐洲行。
下午快三點飛機起飛,到達丹麥時是當地時間下午六點多。
將近11個小時的飛行,舒舒卻沒有一點疲憊。
舒舒陪鄭義提了托運的行李,她看見他帶了一個很特別的小箱子,像是裝樂器的,她好奇地問道:“那裏麵是什麼?不會是二胡吧?我爸他不懂音樂的。”
鄭義微微一笑,說道:“全套漁具,給你爸的見麵禮。”
舒舒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爸喜歡這些?”
“你告訴我的呀。就上次帶你出去吃魚,你自己說的。”
舒舒一陣感動,她都不記得的話,他卻記在了心裏。
她挽起鄭義的胳膊,篤定地說道:“我爸一定會喜歡的!”
一出關,舒舒就看見了大黃先生焦急等待的身影。
她立馬像一隻小鹿一樣飛奔著撲了過去。
“爸爸!是我!”
“哎,寶!”
大黃先生一把抱住迎麵撲過來的女兒,長久的思念瞬時化作滿滿的感動盈於眼眶。
舒舒抱著爸爸,像小時候一樣在他懷裏流淚,她不管周圍有多少金發碧眼的洋人在好奇地打量著這一對異國相逢的父女,她的眼淚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濡濕了爸爸的衣襟。
洋人聽不懂中國話,也理解不了她此刻的心情。
“爸爸,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若不是聽見寶貝女兒軟軟糯糯的聲音,隻怕會以為一切都是一場虛幻的夢。
“寶,爸爸也想你……”
大黃先生也像小時候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背,哄著她,再次重溫了做爸爸的感覺。
這些年,他為了妻女能過上更好的生活,獨自在異國他鄉打拚,把女兒托付給妻子,已經很久都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了。
對於女兒,他是愧疚的,好在女兒很體諒他,每次見麵,都不會因為長時間的分離而變得疏遠,淡漠了那份父女間的親情。
這一點,他自是無比欣慰的。
“爸爸,這次來,我還要給你介紹一個人。”舒舒在說這句話時,粉嫩的臉頰瞬時染上兩片淡淡的紅暈,更顯小女兒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