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回來了……
——鄭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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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站在床邊,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男人,皺起了眉頭:“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都分手了,還要這麼折騰我!我今天很累好不好!”
鄭義翻了個身,沒醒。
舒舒無語,就勉強當一次田螺姑娘吧!
舒舒把他的鞋子脫了,又在他腦袋下墊了一個枕頭,想想又去把他身下的被子翻出來蓋在他身上。
偏偏睡在被子上的人太重,舒舒拉了半天都沒有把被子從他身下拉出來,反倒是把自己累出了一身汗,舒舒抱怨著:“我是造了什麼孽呀?老天要這麼折磨我。累死了。”
舒舒坐在床邊喘氣,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她擦擦汗,想想都覺得自己憋屈,憑什麼要累死累活地在這裏伺候這個大爺,費力不討好!
她火大,抬起手就“啪”一聲清脆地打在鄭義身上。
鄭義也沒醒,隻是皺著眉頭哼了哼,翻了個身,捂住剛才挨打的地方。
“嗬,你倒是睡得挺舒服哈!我還得伺候你。你個混蛋!”舒舒又“啪”一聲甩了他一下。
他醒著的時候不敢打他,趁他睡著便下足了力氣,把心裏積壓的火氣全撒在他身上了。
打了幾下,心裏的無名火消了不少,但是人更熱了。
舒舒坐在床邊,脫下了外套,又把裏麵格子襯衣的領口敞開,一隻手撐著床,另一隻手在放在臉頰邊當扇子使,呼哧呼哧扇風。
舒舒小聲嘀咕著:“呼,熱死我了,真是遇到他就沒好事……”
話音剛落,舒舒就感到一雙手突然從身後緊緊抱住自己的腰,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然後整個人就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床上,天花板上的燈在眼前晃個不停。
舒舒閉上眼,頭好暈!
“丫頭……”微微沙啞帶著倦意和滿足的輕喚,又似乎隻是一聲歎息。
身後是他溫暖寬厚的胸膛,緊貼著自己的背,耳邊是混著酒味的溫熱氣息,熱熱的,酥酥麻麻的噴在耳際。
舒舒的心微微發顫。
有多久,沒有聽見他這樣喊自己了?
有多久,沒有這樣貼在他懷裏了?
溫暖濕熱的液體漸漸模糊了視線,順著臉頰滑落在枕畔。
其實,鄭義在舒舒第二次打他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頭痛,身上也痛。
他睜開眼,恍惚間看見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他的床邊,他以為自己是瘋了,她可能會回來?
直到他迷迷糊糊地撲上去,真真實實地把她抱在懷裏,他才相信,真的是她,真的是他一直惦念著的人。
他把臉貼上她的後頸,閉著眼,深深嗅著專屬於她的氣息,淡淡的香,很暖。
“丫頭,你回來了……”
懷裏的人輕輕顫著,一言不發。
鄭義抬起一隻手拂過她的臉頰,滿手的溫熱潮濕,她哭了。
他扳過她的身子,神色緊張地問:“又弄疼你了,是不是?讓我看看。”
他以為抱著她倒下的時候硌著她的手了,說著,他就要去撩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