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像人們所說,愛情的遊戲結束,愛得越深的人,傷得越深,所以,他可以坦然地離開,並且放手一切,而她,卻隻能一人沉浸在愛情苦澀的餘韻中,獨自歎息垂淚。
——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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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義深深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掉眼淚的她,緊握的雙拳緊了緊,然後又鬆開,他頹然無力地說著,像是說給她聽,又像是自言自語,“我明白了,我什麼都明白了。你偽裝得真好,你的單純騙過了我,我輸了,不是輸給別人,是輸給你。”
“我沒有,不是的……”舒舒愣在原地,驚恐地看著他,水色的眸子裏,倒映著他的身影,最熟悉的人,卻以最陌生的樣子站在她麵前,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隻是幫助她的朋友,卻被他誤解。
他自己說過,不給犯人自我辯護的機會就定罪,那是草菅人命,為什麼現在,他不聽她解釋?
他直直地看著她,像是看透她單純外表下可怕的內心,他輕笑出聲,嘴角的弧度優雅完美,笑容卻蒼白無力,他像是花盡全身的力氣在嘲笑自己:“真好笑,我怎麼會輸給你?騙我,是不是很有意思?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嗯?”
最後的尾音加重上揚,牽扯出他心裏所有的憤恨,眼裏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卓絕。
鄭義像是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鬆開手,放棄了全世界,絕望,徹徹底底的絕望。
他木然地轉身離開,不留下一絲留戀,隻留下高大落寞的背影,毅然,絕然。
事情來得太突然,偏生又這麼巧合,她掀掀嘴皮,有太多的話要說,要解釋,偏偏一切都像是一大團棉花橫亙在喉口,吐不出,咽不下,她急得眼淚直流,什麼都說不出口,隻能急急地站起身,使勁揪著他的袖子不放手,跟在他身後拚命搖頭,含含糊糊地解釋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能不能聽我說?……這事情很複雜,我一時說不清,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她看著他的背影,做著最後的挽留,心裏隻有一句話: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就像當初我相信你一般。
鄭義甩手,她拽得緊,沒有甩開。
他在心裏苦澀地笑笑,以前,他也喜歡她這樣扯著他的袖子撒嬌討好,拐著彎子向他提各種小要求,那時候覺得,被她依賴的感覺真的很好。
可是,現在,他覺得她太假,太虛偽,這種感覺,隻會讓他感到惡心,隻能用力地甩開她的手,他不能心軟,他輸給她一次,被她騙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我,不、想、聽!”他身形一頓,然後,緩緩地回過頭,決然地說道:“最後一句話,如果你還有點尊嚴,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舒舒顫抖著鬆開自己的雙手,喃喃地說:“最後一句話了嗎?”
甚至連分手和再見都吝惜說了嗎?
他堅定的腳步頓了頓,諷刺地說道:“那麼,恭喜。”
說完,他便離開了,沒有再回頭,沒有再顧及這兩個如同利刃般的文字帶給她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