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點點頭,“嗯,對,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小家夥又滴溜溜按原路滾了過來。
舒舒按著小家夥的腦袋,嚴肅地說道:“誰告訴你我是阿姨了?我還沒嫁人呢,下次管我叫姐姐!知道不?”
小家夥不服氣,躲開她的手,“那你怎麼和叔叔在車子裏麵親親?那是隻有大人才可以做的事!”
舒舒的臉“騰”一下子灼燒了起來,一直火辣辣地滾燙蔓延至耳根,剛才那麼十八禁的場麵,這孩子居然看見了!好丟臉!
太不河蟹,太對不起祖國的花朵了!
她連忙彎下身從身後抱住小家夥,手捂上孩子的嘴,眼睛賊兮兮地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幸好七大姑八姨都不在,要不然這嬌嫩的臉都不知道往哪擱!
舒舒細著嗓子,小聲嗬斥道:“小胖墩不許亂說話!”
小家夥像泥鰍一樣扭來扭去,嗚嗚啊啊說著:“阿姨,你放手!明明是阿姨,為什麼裝姐姐?”
舒舒正要好好教育這個小孩子,何為姐姐,何為阿姨。
身後冷不丁冒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黃舒舒,你幹什麼呢?挾持小孩呢!還不放手?”
乍一聽,怎麼和她家鄭義一樣的音色呢?不可能呀,自己可是眼看著他走遠的!
猛一回頭,嘿,居然還真的是鄭義!舒舒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又睜開,他還在那裏!
鄭義抱著手臂,氣定神閑地看著她,嘴角帶著一抹深深的笑意。
黑色的修身呢子風衣,被寒風吹動了衣角,高大挺拔,英氣逼人,看得舒舒隻覺得世界像是瞬間安靜了,再廣袤的天地,她的眼中隻剩下了他一個人,迎風而立,衣袂飄飄。
他怎麼回來了?
小家夥趁機從舒舒懷裏掙脫開,對著茫然的舒舒刮刮臉皮,扮了個鬼臉,嘲笑道:“阿姨,羞羞羞!阿姨阿姨阿姨,就不叫你姐姐,哈哈哈!”
然後就一溜煙跑遠了。
舒舒拔腿就要追,嘴裏嚷嚷著:“小胖墩不許瞎說!”
鄭義一把扯過身邊手舞足蹈、鬧騰不休的舒舒,帶進自己懷裏,緊緊圈著不鬆,然後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說道:“你跟小孩子鬧什麼?都是當阿姨的人了。”
舒舒憋屈到吐血,心肝顫抖,要不是你在車裏對我做那種事,我至於被叫做阿姨嗎?你還好意思在一邊說風涼話!
“怎麼不說話?”
舒舒氣歸氣,但是鄭義活生生地站在她麵前,她還是有些懵。
她摸摸鄭義的手臂,又伸手掐掐他的臉,不可置信地問:“真的是你?你不是開車走了嗎?怎麼又從路邊上蹦出來了?你是花果山的呀?……”
鄭義點點她的額頭,然後低下頭看看她身上,半是責備,半是心疼地問道:“也不知道是誰?剛分開不到幾分鍾就出亂子。這次摔哪了?疼不疼?”
舒舒看著他嗬嗬傻笑,他原來是看見我摔了才會回來的呀,她搖搖頭:“不疼不疼,一點都不疼。”
見她完好無損,鄭義才悠悠開口,無奈地說:“真是敗給你了,我算是走不了了。”
舒舒樂了,不走了?嘿嘿,早知道我就自己摔一跤了,何苦鬧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