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捏緊拳頭,死死地貼著褲縫強忍著心裏的怒意,他留給蘇婭冰冷決絕的背影,低沉暗啞的聲音裏是隱忍的怒意:“蘇婭,趁我傷害你之前,趕緊從我眼前消失,再也不要回來。不然,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麵!”
蘇婭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OK,我先離開,你冷靜一下。”
然後她把自己的包挎在肩上,整理好衣服,然後走到鄭義身邊,輕輕拍拍他的肩,笑靨如花:“不過,不再見麵不可能,元旦過後,我們就是同事了,還要麻煩你多多指教呢!”
說完她就穿上她三寸高的細跟高跟鞋,纖腰款擺,搖曳生姿地離開了,留下一陣讓鄭義厭惡的濃鬱香水味,這讓他更加想念他的小丫頭身上的清香了,清雅的蘭花香伴著淡淡的綠茶味,清新自然。
於是,鄭義在蘇婭走後,立刻揣上車鑰匙,火速趕到寂夏找到大熊。
隻是鄭義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大熊比他更加憔悴,於是,什麼都明白了,便不再開口詢問他跳跳的電話或是住址,以免勾起他的傷心事。
男人的友誼往往就是兩種,喝酒打球或是患難與共。
兩個為愛發愁的大男人,自然不可能像女孩子一樣成日碎碎念或是哭天抹淚,而是一起舉杯澆愁,什麼都不說,隻是悶頭喝酒,讓心裏難以名狀的苦澀在酒醉中消磨殆盡。
鄭義酒量一向不好,不過酒品還行,喝醉了也就是安靜地睡覺。
鄭義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像裂開了一樣疼痛,手邊擺著的一張紙條上是大熊留給他的跳跳的聯係方式。
鄭義捏著那張薄薄的紙條,心裏的感謝溢於言表。
鄭義匆匆離開寂夏趕回家整理好就去了醫院,今天是他值班,不能遲到。
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裏,鄭義一直心神不定,愁眉不展,兀自拿著手機發愣,打跳跳的電話是無人接聽,而舒舒還是沒有回任何短信或是電話。
因為宿醉,他頭很痛,中午甚至連午飯都沒有吃,手裏一直緊緊握著手機,生怕漏掉她的電話,還時不時撥打跳跳的電話希望能從她那裏聽到讓他安心的消息。
可是直到鄭義下班,手機依然是讓人失望的。
沒辦法,鄭義心急,隻好一下班就直接開車來到跳跳家樓下守株待兔。
但是鄭義隻顧著早點找到舒舒,卻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跳跳還是高三學生,晚上有晚自習。
於是,鄭義這一等,就從下午六點半等到了晚上十點半,肚子餓了也不敢下車買東西吃,他隻好捂著胃默默忍受折磨。
好不容易,鄭義看到黑暗中走過來一個模糊的身影,看著像是跳跳,他趕緊下車追了過去。
“夏天琴。”鄭義在她背後喚她,因為心裏著急,急促的三個音節在黑暗中聽著竟有些瘮人。
身後冷不丁冒出一個低沉陰森的聲音,還是來自男性,跳跳不禁渾身一顫,剛邁上台階的左腳被嚇得收了回來,她回頭謹慎地問道:“誰?”
她心想著,不會是大熊手底下的小混混因為他們分手,找上門來報複了吧?
“是我,鄭義。”鄭義怕嚇著小姑娘,控製住聲音,盡量平靜。
跳跳在黑暗中看清鄭義模糊的輪廓,她這才鬆了口氣,她翻翻眼珠子,問道:“什麼事啊?黃舒她人呢,沒來啊?”
說著她向鄭義身後瞄了一眼,除了一輛車,什麼都沒有。
不禁有些納悶,按著黃舒的性子,她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出門放風的機會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