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兩人發生了什麼,隻要有她這個局外人在,他們之間的事一定是解決不了的,與其這樣僵持著,倒不如等過些時間,冷靜一下,再試著溝通。
大熊聽她說要走,明顯慌了神,再加上耳邊嘈雜的音樂,更是讓他心煩意亂、手足無措,恨不能衝上台拔了音響插頭。
舞台?!音響?!
大熊突然有了一個背水一戰的念頭。
他連忙站起身,一把按住跳跳的肩膀,把她固定在座位上。
“等等,跳跳,再給我十分鍾,就十分鍾。”
他執著地追尋著跳跳東躲西藏的目光,他要她看著他,她要她看見他眼裏的堅持。
這段感情,他不願意放手,她怎麼能這麼輕易放棄。
是,一切都是他的錯,可是她總要給他機會解釋。
跳跳肩膀處的羽絨服被他捏出深深的凹陷,舒舒知道大熊一定是急了,不然一向疼愛跳跳疼到骨子裏的他不會對跳跳用這麼大的力氣。
“跳跳,十分鍾而已,等等吧!”舒舒看著大熊都快急紅眼了,忍不住勸說跳跳。
跳跳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誰知,在鄭義長期訓練下的舒舒早已自覺地低下頭,避過她的目光。
跳跳無奈,隻好點頭,安穩地坐在原處。
隻有十分鍾,隻要堅持十分鍾就行了。
大熊見她同意,激動地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語無倫次地說著:“那你先坐著。……不,你等著,我要給你唱首歌。”
舒舒和跳跳同時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這個魁梧健碩的男子,如果他說,我要和兄弟出去解決一群鬧事的人,那麼,她們會點點頭,然後繼續喝飲料吃零食。
可是,他現在居然說他要唱一首歌!
天大的笑話,這不是讓劉翔穿著菲爾普斯的鯊魚皮在乒乓球桌上跳自由體操嗎?
大熊看著跳跳被唬住了,一時不可能走,就放心地離開了。
“跳跳,你家大熊也知道玩浪漫了!”舒舒咬著一個洋蔥圈,目瞪口呆地望著大熊遠去的背影。
其實,舒舒心底是羨慕跳跳的,當一個隻會打打殺殺,從不會甜言蜜語的大男人,要為自己心愛的人當眾唱一首歌,這得是多麼深沉的愛才能讓他做出這樣的舉動!
如果哪天鄭義也願意為她這麼做,她想自己就算這一輩子都被他黑,也會甘之如飴的!
感動,不是因為一首歌,而是因為一份愛。
跳跳也很訝異,和大熊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浪漫這個詞,在大熊的腦詞庫中明顯就是一個搜索無結果的詞條,完全不存在。
就算黃舒家的鄭義再不濟,那還是送過玉墜和手鏈的,反觀自己,鮮花、禮物、驚喜,什麼都沒有收到過。
即便是兩人愛到極處,水乳交融的時刻,他都未曾說過一句“我愛你”,而隻是親吻她,替她擦去汗水,哄她入眠。
曾經也希望他浪漫,哪怕隻是一句“我愛你”也足夠,可是直到提出分手,他都沒有說,而在這樣說斷未斷的時刻,他居然想要玩一次浪漫,說真的,意義真的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