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著她的額頭,箍著她手腕的雙手不由加重了幾分力道,強迫著心不在焉的舒舒注視著他。
舒舒的心一顫,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她羞澀的別過臉,躲過他熾熱的眼神,雙頰卻抑製不住地燒了起來。
“不是的……”
她這嬌羞的模樣,清甜軟糯的聲音,對某人來說,更是有著魔力般的誘惑。
她小聲爭辯道:“我沒有,我隻是來拿枕頭的……唔……”
她還沒有說完,他的唇就尋到了她的柔軟,吻上去,輾轉吮吸,極盡纏綿,便再也沒有鬆開。
他喜歡她的柔軟,他喜歡她的甜蜜,他喜歡她的每一絲氣息。
他控製不住地掠奪她的一切,他的霸道讓她顫抖,讓她窒息,讓她沉醉,讓她迷戀……
隻有在親吻,在直麵最真實的情感時,她才能見到這樣的他,不再是清冷,而是熱情;不再是疏離,而是親密;不再是翩翩有禮,而是霸道沉迷……
如果說,鄭義在別人眼裏是優秀的、帥氣的、高不可攀的,那麼,在舒舒眼裏,他就是一棵大樹,真實、可以依靠的大樹。
他鬆開了對她雙手的桎梏,緊緊地摟著她的腰,恨不能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覆在腰上手掌,滾燙灼熱,似乎融化了她僵硬的身體,她像是化成了一灘水,找不到任何支撐點,她隻好伸手環上他的脖子,像藤蔓一樣依附在他身上。
她貼著他,她能感受到他越來越滾燙的身體,她能感受到他寬闊胸膛裏,快速而有力的心跳,她把手貼在她的胸膛,想:這裏瘋狂的跳動是因為我嗎?
她想,一定是這樣的。
她漸漸迷醉在唇齒交纏的濃情蜜意裏,開始笨拙地回應他的熱情。
理智漸漸抽離,此刻,隻想憑著感覺去親吻相擁。
漫長的時間裏,誰都不願意結束著神情的一吻,但是誰都不敢再多走一步。
是的,時候還沒到,他們還不能……
最終,還是鄭義戀戀不舍地先放開了她,隻是在她額頭、眼角、臉頰,落下無數細密溫柔的輕吻,像是對待一件珍寶。
舒舒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急促地喘息,剛才發生了什麼,又是怎樣發生的,她一點不記得的了,她隻記得,剛才的感覺真的很美妙。
鄭義把她放平躺好,蓋上被子,然後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在她耳邊柔聲說著:“睡吧。”
“嗯。”她聽話地閉上眼睛,窩在他懷裏,就像一隻乖巧的貓咪。
鄭義摟著她,看著她甜美的睡顏,忍不住自嘲,以前從不相信一男一女可以蓋著棉被純聊天,沒想到有一天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不是不想,隻是為了她,什麼都可以忍。
還有一年,他可以等。即使再久,他也願意等。
如果愛,沒有什麼不可以。
奇怪的兩個人,放著雙人床不睡,就這樣擠在狹小的地鋪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