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好意思撒謊了,我哪敢好意思不信啊?
——鄭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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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有著許多她不知道過往,究竟她不能陪伴他的那23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個他還沒有忘記的人,到底是誰?
還有他不願多提的家人,到底他的心結在哪裏?
她恍惚間發現,自己在他麵前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他了解她的一切;而他自己,卻什麼都不願提起。
這樣,到底算什麼呢?
舒舒緊握著手中的杯子,仰起脖子,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長舒一口氣:呼,算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至少他的現在、將來,我都可以參與。
當舒舒再次回到鄭義麵前時,她又是那個無憂無慮,天真快樂的黃舒舒了。
鄭義看到她淺淺的笑著,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晚上,鄭義送舒舒回家。
站在樓下,兩人依依不舍地道別。
“你睡覺之前,要記得給木耳喂兔糧,洗澡的話就算了,它籠子邊上的盒子裏有免洗沐浴露,要看清是免洗的,別弄錯了……”
舒舒挽著鄭義的手臂,仔細地叮囑他。
“好了,知道了。”鄭義有些不耐煩地用腳在地麵劃拉著。
“嗯。那好,我先回去了,馬上我媽就要回來了。”
舒舒笑嘻嘻地向他揮揮手,轉身要走。
“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鄭義一把拉住她,挑著眉看她,隱隱有些不悅。
舒舒看著他,眼珠子亂轉,頓時心下了然。
她撓撓頭,皺著臉很無辜地看著他:“沒有了呀!”
鄭義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夜色裏亮得耀眼,他知道她又在耍花樣了。
他心底暗暗笑著:小丫頭,總是自以為是。
於是他很配合地臉色一沉,鬆開她的手,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離開時還不忘扔下一句:“還要我喂它兔糧,想得美,餓一頓也死不了!”
看著他憤怒地背影,以為自己成功了的舒舒抿著唇,癡癡的笑著。
這麼別扭,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幼稚?
“哎,前麵那位先生等一下。”舒舒站在大樓前,衝著鄭義的背影大喊。
鄭義聽見她在喊,故意沒有回頭,看她還能怎麼樣。
“哎,說你呢!前麵姓鄭的那位先生!”舒舒伸長了脖子,對著不遠處忽明忽暗的身影大聲喊著。
鄭義盡管沒有回頭,還是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
舒舒看著漸漸淡出視線的黑影,急的跳腳,她掏出電話。
鄭義走了幾步,電話響了,一看是她,想了想還是接了。
“鄭義!回來!”舒舒握著電話,惡狠狠地盯著他的背影,壓低了聲音命令道。
“你這是什麼語氣和我說話?”鄭義故意裝出冷冷的語氣。
“你不回頭我就喊搶劫啦!”舒舒又開始使用蠻不講理的戰術。
可是偏偏對象是鄭義,哪裏就那麼容易被她左右。
鄭義無所謂地回答:“你喊吧,反正你家樓下有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