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鄭義吻住了她的唇。
溫柔的,一點一點細細地吻著。
他托住她的後腦,摟住她的腰,用最原始的方式詮釋著相濡以沫。
“閉上眼,抱緊我。”他在她耳邊呢喃。
她恍惚了,他的臉怎麼那麼好看?濃密的眉毛,清秀明亮的眼睛,笑起來還有淺淺的酒窩。
他的聲音怎麼那麼好聽?低低沉沉的,像磁鐵一樣吸住我的心。
他的擁抱怎麼那麼溫暖?他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箍著我,讓我和他緊緊地貼在一起,我甚至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喘息。
他的親吻怎麼那麼美好?盡管他說的話都好難聽,但是他的唇卻是那麼柔軟,每一下,都足以讓我顫抖、窒息。
她像中了蠱惑一般,順從地按著他說的做。
她閉上雙眼,環上他的腰,隻用心來感受他的溫度,感受他的氣息。
他再次覆上她的唇,深深地吻下去。
深秋的早晨,陽光燦爛卻帶著秋日的涼薄,透過落地大玻璃窗灑在暗色的原木地板上,映出沙發上一對緊緊相擁的男女。
秋風吹過,白色的紗簾隨風輕揚,似乎在為這一對幸福的小情侶翩翩起舞。
秋日的天空是水洗過一般的藍,藍得澄澈。
偶爾有鳥兒飛過,留下幾聲清脆的鳴叫。
一切都是那麼美。
可是,偏偏這種靜謐美好從來都不屬於這一對戀人。
關在陽台上的某隻小畜生不淡定了,你們在玩什麼?也不帶著我?
木耳小朋友憤怒地用爪子扒門縫,索索索索,索索索索。
我要出去!
我要和你們一起玩!
為毛把我一個人關在這裏?
舒舒聽見響聲,推開鄭義。
“嗯?”鄭義不滿意了,皺著眉頭。
“什麼聲音?”
“哪有什麼聲音,別管了。”鄭義抱著她,又想吻下去。
“哎,不要了。我去看看怎麼了。”舒舒紅著臉躲開。
剛才太……
都快窒息了。
鄭義抱著她不肯放,把頭埋在她肩窩不讓她亂動。
舒舒覺得哪裏不太對,戳戳他,問:“你說給我好處的,我怎麼覺得像是被你占了便宜?”
“怎麼是我占便宜?我明明是犧牲色相了。”鄭義趴在她肩上笑。
“走開,走開。”舒舒不爽,用力推開他,“自戀。”
她循著聲音,找到了關在陽台上的木耳。
木耳見有人來了,就用前爪靠在玻璃門上,站直了身子。
一點點大,像長在地上的一朵小蘑菇,真是招人疼。
舒舒開了門,抱起它,看著它哀怨的小眼神,自責道:“小木耳,我差點就把你忘了。”
鄭義跟著舒舒來到陽台,看見是這隻小東西破了他的好事,氣得牙疼。
鄭義惡狠狠地瞪著舒舒懷裏的小東西。
小木耳似乎被他冰冷的眼神嚇到了,抖了一下,縮進舒舒懷裏。
舒舒回頭看見鄭義眼神很不友善,也瞪了他一眼:“幹什麼?不就是咬了你幾根草嗎?你至於記恨它到現在嗎?小家子氣。”
鄭義委屈至極,誰說我在意那件事?我在意的是剛剛……好吧,這個沒法解釋。
鄭義瞥了一眼木耳,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似乎看到小東西眼裏有一種叫做“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