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看到鄭義抿著唇坐在沙發另一端,很不高興的樣子,忍不住想逗逗他。
她抱著小兔子說:“要不我們讓怪叔叔起個名字?”
舒舒把吹幹了的兔子抱到冷著臉的鄭義麵前,推推他,睜著大眼睛,學著童聲說道:“叔叔,給我們起個名字唄?”
無聊,鄭義扭開臉,挪開。
舒舒見他沒反應,對著小兔子自言自語:“怎麼辦,怪叔叔不理人,那我就叫你‘小鄭義’好不好?”
“黃、舒、舒!”鄭義皺著眉,閉著眼,手點著太陽穴,輕輕按揉著。
“嗯?”
“適、可、而、止。”鄭義輕輕吐出四個字,聽得出,他在壓抑著什麼。
舒舒坐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笑著說:“嗬嗬,開玩笑啦!”
她小巧滑膩的手覆住他寬大厚實的手掌,鄭義心裏的氣頓時消去大半。
鄭義睜開眼,看著她單純溫暖的笑,眼睛彎彎,唇角微揚,心裏的另一半氣也消了。
他抱著舒舒,貼在她耳畔,說:“我的臉上身上也潮了。”
鄭義聲音很輕,舒舒聽著,有不滿,有抱怨,還有一點點……酸酸的味道。
舒舒“撲哧”笑出聲,用手點點他摟在她腰間的手臂,問:“鄭醫生,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和一隻兔子吃醋嗎?”
鄭義抿緊唇,篤定的說道:“不是。”
舒舒腹誹:好一隻悶騷的大腹黑!吃醋怎麼了?我又不笑話你!
小兔子似乎不習慣離開舒舒,自己移動著圓咕嚕度的身子滾進舒舒懷裏。
舒舒欣喜,掙脫開鄭義的懷抱,抱著小兔子在臉上蹭蹭:“真乖!”
鄭義黑著臉,拎著小黑兔的脖子,扔到沙發最遠端。
“幹什麼?”舒舒撅著嘴,嗔怪道。
她看著小兔子嚇得縮成一團,委委屈屈地看著自己,心裏一陣心疼,想要過去抱起來。
“別動,再動就讓它試試從17樓自由落體的滋味!”鄭義圈著舒舒,不讓她亂動。
舒舒無奈地窩進他懷裏,真是霸道!
過了一會兒,舒舒抬起頭問鄭義:“你說,它黑乎乎的,像個小蘑菇,要不我叫它‘木耳’好不好?”
“隨便。”鄭義不屑,一隻兔子,還要什麼名字?
“好,我決定了,就叫‘木耳’。”舒舒鄭重的點點頭,自我肯定道。
鄭義看著她這樣子,實在是可愛,忍不住隔著薄薄的劉海在她額頭印下輕輕的一吻。
舒舒羞紅了臉,推他:“你怎麼又偷襲?”
“我幫你養了個小麻煩,你都不用感謝我?”
鄭義淡淡地笑著,兩個酒窩隱約可見。
側麵看去,他的下巴像雕塑一般線條簡潔明晰,有著男人獨有的成熟剛毅,他溫柔的笑著,顯得越發清俊。
在昏黃的燈光下,他眼裏的神采清亮的格外耀眼,眸光流轉,他烏黑深沉的瞳裏隻映著自己的影。
舒舒覺得他眼裏深深的愛意與寵溺像一個漩渦,自己順著它旋轉,沉淪,完全陷進去無法自拔了。
“傻了?”鄭義清冷低沉的聲音喚醒了舒舒。
“沒有,就是看你怎麼那麼好看!”舒舒恍惚間就說出了實話,後悔都來不及。
她懊惱地低下頭,咬著唇,罵自己沒出息,一點男色就迷得暈頭轉向。
鄭義輕聲笑著,揉揉她腦袋,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