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屋內有了兩種頻率的呼吸聲,此高彼低,交錯起伏,最後漸漸融合,譜成專屬於他們的和諧樂章。他們倆的小世界,一片安詳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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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門外的混亂不同,門內竟然是如此的恬靜安詳。
他心心念念牽掛著的女孩躺在沙發上,抱著小小的抱枕,睡得格外香甜。
怎麼在哪裏都能睡著?怎麼這麼不讓人放心?
鄭義走到她身邊緩緩蹲下,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釋放了這兩天來的疲倦和煩憂。
幸好什麼都沒發生。
鄭義伸出手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頰,軟軟滑滑,白白嫩嫩的皮膚在暗淡的燈光下卻閃著淡淡的瑩白的光,照亮了鄭義心裏的每一個角落,剛才的不安與擔憂也通通消逝。
她溫暖濕潤的呼吸淺淺的掃過鄭義的手心,癢癢的。
再往下,就是嘴唇。
似乎總是很容易被惹怒,總喜歡撅著嘴,卻不知道自己俏生生的樣子卻讓人更加想去逗弄一番。
偶爾還會氣得鼓起腮幫子,瞪著大眼睛,像青蛙一樣。
想著想著,鄭義忍不住輕輕地笑出聲。
果然,熟睡中的小人不高興了,嘟起嘴,烏魯烏魯,發出不滿的聲音,像一隻淘氣的小狗。
鄭義捏她鼻子,難怪你叫“黃黃”呢!
看著她紅潤的唇,就想到了那天下午不經意間的觸碰,隻是一瞬,淡的像水珠滑過臉頰,很快消失,卻留下了蒸發不去的水痕。
怎麼都忘不了當時心裏的悸動,像古琴曲完畢後綿綿不絕的尾音,久久回蕩在心底,一下又一下,撩撥著人心,無論多久都無法消散。
真想湊上去吻一下,可是又怕打擾到她的好夢。
鄭義無奈的搖搖頭,從西褲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這次依然是白玉,和上次的麥穗來自同一塊玉胚,隻是這次的是手鏈。
輕輕地拉過她抱著枕頭的手,仔細地為她戴上,然後又把她的手輕輕地放回去。
鄭義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舒舒,漸漸地也睡意上湧,最後竟然就坐到地上,頭靠在沙發邊緣就睡著了。
就這樣,屋內有了兩種頻率的呼吸聲,此高彼低,交錯起伏,最後漸漸融合,譜成專屬於他們的和諧樂章。他們倆的小世界,一片安詳靜好。
不知道睡了多久,舒舒悠然轉醒。醒來後睜眼一看,居然是鄭義靠在沙發邊熟睡。
她迅速拍了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不會吧,這個包房的門是任意門?出去的是跳跳他們,進來的是鄭義!一定是在做奇怪的夢!”
舒舒閉上眼:“嗯,再睜眼,說不定看見的就是跳跳了。”
可是,當舒舒再次睜開眼,出現在她麵前的居然是一張放大了很多倍的臉,而且是一張笑得格外帥氣迷人的俊臉,而且這張臉的主人還是剛才那個叫做鄭義的人!
“啊!!!見鬼了。”舒舒抱著腦袋尖叫。
“別犯傻了,就是我,沒見鬼。”鄭義看著他一臉好笑,滿腦子奇奇怪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