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靈川的水,遙遙看著遠去的天山,腦海中閃過天山上的種種,一時恍惚,以為那隻是夢境,當夢醒了,又追回那些現實的殘忍,隻是看著一邊靜靜守著我的銘玨,和剛邁出船艙的天宇,終於確定,那並不是夢,我也未曾是南柯。
“自這邊水路,若快,便隻需兩月便可抵達幽州,離你描述的蔓隱閣當是不遠了。”天宇眼角含笑的看著我,解釋著之前我一直存著的疑問。之前和他會合的時候,他便領了我們去碼頭,於是我那時便忍不住問了,但是,沒答案,我想問銘玨,銘玨也是一直沉默,仿佛不知,於是我隻能求救天韻,卻也是那般的沉默,於是我終於確定,天宇他老人家大概是準備繞近路,或者走遠道,於是但是就抖出瑾月中毒待藥之事,而他隻是意味未明的衝我笑。
“哦,這樣啊,我猜你就是撿近道兒。”我看著他,然後給他一個‘看,果真吧。’的眼色。
“哎 ̄,終究逃不過飛花的眼睛啊。”他也配合的演著,隻是我們這廂正對著戲,銘玨卻是一聲不吭的近來,然後拉著我的手就準備回倉。
“風涼,你身子,受不住。”然後就拉著我往裏走,而且有生氣的成分在裏麵,但是我沒有膽量提出來,因為我暫時還不想成為火星子,於是隻能朝著眼角懷疑橫生的天宇揮揮手,無奈的快步試圖跟上銘玨,未果。
“銘玨,銘玨,你慢點,你拖得我手疼。”我癟了癟嘴,抱怨。
銘玨立刻放慢了腳步,堪堪的配合著我的腳程,雖然仍舊是有點快,手也已經鬆了,但是我還是可以確定他肯定把我的手臂給弄淤青了。
我哀怨的回到房間,坐在床沿,仰望天花板,不去理會那個站在一邊的人。
他試圖拉起我的手,捏了捏。“很疼?”語氣之間全是歉疚。
“哼 ̄ ̄”我沒有理會,將手從他手裏繞出來,然後便不再理會他。
“對不起。”他生澀的說著這句話,仿佛很不熟悉一般,我轉頭,看了他一眼,見得他滿眼的憐憫加哀怨。
“天宇,是我朋友,很好的朋友。”我看著他眼神懇切,他同時抬眼,望著我的眼睛,仿佛要就此將我的心看透一般,掂量著我話語裏麵的朋友,卻未曾多說半句。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和天宇好好相處,而且你應該知道,我欠他的,不止一條命。”我看著銘玨,眼神肅然,我隻想告訴他,天宇是我重要的朋友,而他……,我不想讓他們倆中間任何一人受到傷害。
“……”他默然看著我,良久,久到,我以為他準備放棄回答的時候。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他看著我,微微一揚嘴角,露出溫潤的笑,終於似乎軟化了我心中一層層的低落。
“謝……”我剛想說謝謝,卻很快被堵住,他的笑越發溫潤,仿佛攝魂的媚術一般,讓我不由得心神恍惚,在心裏暗叫妖孽。
“你我,何須言謝。”他看著我,依舊是冰冷的語氣,聽不出是情話的樣子,但是,我卻有一種莫名的甜蜜湧上心頭,其實我想要的不過他著點點滴滴的關懷和理解,這樣,便已經足夠了,足夠我相信自己可以愛下去了……
我拉下他點著我唇的手指,握在手裏,無聲的凝望著他,在心裏默默承諾,我將一生伴你,不離不棄。
接下來的時間仿佛一切都是那般的順利,那般順理成章,我們沒有再遇到任何侵襲,甚至是所謂的阻礙都沒有怎麼遇到。
兩個多月飛轉而逝,蔓隱閣似乎已經很近了,我看著吃完中飯就坐在我房間裏對麵坐著互不理會,外加對著環境釋放冷氣的兩個人,讓本就寒冷的空氣越發的冷起來,幾乎是滴水陳冰,而船卻依舊是老爺車一般晃悠著,盡管已經是深秋而轉入冬的時節,船伴著風浪一潮高似一潮,船行如履棉,晃蕩晃蕩,讓我總是想要伴著浪濤拍擊船底的‘搖籃曲’就此昏眠,也許這樣也是不錯的,我是這般覺得的,船上還有兩位絕世美男作陪。恩,我開始算計坐在我左右兩邊釋放冷氣的兩人,想著回‘蔓隱閣’之後倒是可以考慮發展男子陪侍這項,如果銘玨和天宇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他們倆打造成活招牌,一個可以神秘而魅惑,是的,天宇那半透不透的麵紗倒是真的有一種讓人心癢的誘惑呢,我朝著右手邊的天宇瞟了眼,賊賊的笑,然後朝著銘玨瞟一眼,繼續賊笑,他老人家,可以是公主類的,需要人討好,眼睛裏什麼都沒有,就是這種高傲加冰冷,最能勾起人的征服欲,這樣欲迎還拒,欲言又止的誘惑,那真真是一種冷情誘惑,我已經在心中狠狠的數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