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便是。”於是我識時務的將雪魅一口放入嘴中,如嘴便是寒涼一片,我細細的藏在舌頭下,眼角瞥見他老人家緊緊的盯著我,仿佛生怕我耍詐不吃似的,於是我做了個困難吞咽的動作,一係列動作完成之後,我沒好氣的看著他,站在原地一副不打算理會他的樣子。
“過來。”他看著我,無奈的加無力的拍了拍身旁。
“哼。”我不理會,但是我卻暗自著急著,嘴間已經有寒涼濕溺的感覺了,再不過去真就化了,但是要真過去,他懷疑又當如何,真悲劇。
“歐陽。”他老人家居然放柔了聲音,而且又擺出了那副溫潤的笑臉,明知我就對這個沒抵抗力,於是隻能乖乖走過去,‘真悲劇,都快急死了,嘴間的雪水越發多了,但是就是不能飛奔過去,真悲劇。’我在心裏無聲哀歎,望天。
我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他很自然的摟過我,將頭按在心口。
“我不會丟下你的。”仿佛宣誓一般,但他為寒冷所侵襲而微微顫抖的身子卻是怎樣都無法讓他的話有說服力。
我將手放上他的頸項,然後迅速的拉近,送上雙唇,與他微微透著紫色光潤的唇瓣輕觸,狠狠吻住,然後趁著他愣神之際迅速的將舌下藏著的雪魅度給他,並且直送入嗓子眼,然後。
“咳咳咳。”我順利的看見銘玨撫著胸口狠狠的咳嗽,然後笑了,惡作劇似的笑了。
“歐陽,你,咳咳。”銘玨稍稍緩過氣,瞪著我,一臉的獄卒。
“別你啊我啊的,幹嘛你叫吃我就得吃啊,這叫叛逆,懂不。”我高傲的仰起頭,一副無賴像。
“唉 ̄ ̄”他隻能唉聲無奈一歎。
“呐,你比我傷得重,而且你武功比我好,要是你吃了還可以在關鍵時刻救我,而且你們家老頭子,哦,你師父,也應該要個七八天才能醒來,你活下去的機會更大些的,所以當然是你吃咯。”我看著他一臉獄卒的樣子,知道他又開始自責了,於是很好心的安慰他。
“恩。”他抬眸看我,眼中也有一絲冰藍閃過,如墜落地球的流星,如瞬間開滅的藍色妖姬,讓我有恍惚的錯覺。在我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將我按入懷中,重重的歎息。
“我該拿你如何。”似唉似歎的一句,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隻是不知那冷冰冰的臉上會以怎樣的形式詮釋那份哀歎呢,腦海中開始無限模擬,禁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說的就像是白發蒼蒼的老爺爺似的。”在他胸口悶悶的笑,聽著他心髒一下下跳動,突然覺得莫名的心安,‘這般真好’,我在心裏無聲歎息,真的很好,腦海中閃過之前他心跳輕微的那瞬間,當時覺得天地仿佛都無聲靜止了,就像是他那是無聲息的心跳一般,無聲息的虛空了一般。
“白頭偕老,不錯。”他的聲音在頭頂悶悶的響起,耳邊是他濕溺的呼吸,是他輕輕的將頭擱在我頭頂,仿佛是極乏了,聲音裏掩飾不住的疲憊。
“恩,睡會兒吧。”我伸出手反抱住他,在他背上安撫的輕輕拍著。
“歐陽。”銘玨輕輕的呼喚,將頭換而擱在我頸窩,肩膀上是他呼出溫暖濕溺的氣息。
“恩,在的。”我也輕聲回答,手在他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亦如回到了五年前初見他時,那時他病重,我也是這般安撫他入睡。
“我們,頭發都白了,的時候,也要這般,可好?”他的聲音傳入耳際,有一種濕溺的溫軟,心裏升騰起暖暖霧靄,煙波飄渺,如夢似幻,如果這是夢,我希望不要醒,就此沉醉,便好。
“……”我沒有回答,誰也不知道幾十年之後會是怎樣的情景,承諾隻因沒有自信做到而如此,以求自我安慰,但是,我又要怎樣用那未知的之後做籌碼,我不答,因為我不願欺騙。
“歐陽?”肩頭的重量輕了,銘玨將頭抬起來,順勢捧起我的臉,於我對視,眼神裏是從未有過的堅定,仿佛在說‘答應我,答應我’。
“恩。”對視良久,我輕輕的應聲,點了點頭,看見他眼中有瞬間綻放的華彩,竟是如孩童般清新的喜悅。我不忍直視,黃粱在枕,未來如何,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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