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正商量著什麼時候起事,聽到敲門的時候,條件反射地就讓趙遠之躲在了書房的小隔間裏,自己上前去把門打開,看著有些羞澀的桑若琬,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他轉身回去坐著,頗為厭煩地看著桑若琬,說道:“你又過來幹什麼?不在你的院子裏待著,還想折騰出什麼事情?我告訴你,你父王已經失勢,你也已經和他斷絕關係,我希望你能夠認清楚你現在的地位,不要有事沒事就出來找存在感,本王真是看到你這張臉,就覺得厭煩。”
他皺眉看著桑若琬手裏的東西,等到她把湯盅放在自己書桌上的時候,眉頭更是皺的死緊,直接揮手把湯盅打到地上,也不顧被湯水灑了一身的桑若琬,直接衝著她怒吼道:“你到底是在幹什麼?書房裏難道是吃東西的地方嗎?你要是沒事就好好回去,本王就當做沒看到你,你也可以安心地當你的太子妃,知不知道?”
他現在隻要一看到桑若琬,就想到當初桑人傑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模樣,可惜風水輪流轉,如今他再也不需要看桑人傑的臉色做事了,自然也不用再哄著桑若琬。
到如今他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被逼著娶了這個女人,還必須每次都保持著笑臉,和她虛與委蛇。
曾經那些委屈,如今全都化成怒火,都撒在桑若琬身上。
桑若琬的胸口還有胳膊上,全都落上了滾燙的雞湯,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的皮膚現在肯定是已經皺縮在一起,醜陋的要命。
但是她顧不得那些事情,她看著地上流了一地的湯汁,隻感覺自己的心也已經碎成一地。
“王爺,你何必這麼狠心呢,怎麼說這也是你的王妃,不好做的太過分,你說呢?”知道外麵的人是桑若琬,趙遠之也就沒打算再隱藏,不過看到楚鈺這麼不憐香惜玉,他也有點歎息。
所以一個不小心就出聲了,但是也沒有多少關係,桑若琬是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的,畢竟他們都是牽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就算沒有參與,桑若琬也跑不了,所以趙遠之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
楚鈺哼了一聲,說道:“什麼王妃,要不是因為桑人傑,本王也不會娶這種婚前失貞的女子,在沒有成親的時候,她都能在酒樓裏喝醉,和本王發生關係,如今更是不知道有沒有和其他人勾搭上呢。”
反正桑若琬也沒有了利用價值,他隻能這麼對待她,如果不是還可以讓自己發泄一下怒氣,桑若琬就連最後一點兒用處都沒了。
見到趙遠之,還有他們兩個躲躲藏藏的態度,桑若琬瞬間就想明白了他們在做什麼事情。
顧不得身上還在疼,她的表情全都皺在一起,顫抖地勸說楚鈺:“王爺,您是不是打算造.反?妾雖然不知道朝廷裏的情勢怎麼樣,可是這種事情是千萬不能做的,還有你!為什麼又來妖言惑眾蠱惑王爺?難不成你做的事情還不夠多嗎?我的母妃就是因為你的建議,才會丟了性命,葛家也因為你敗落,你還想過來害王爺是不是!”
桑若琬是真心為楚鈺著想,因為她現在失去了所有的東西,隻有楚鈺是自己的依靠,沒了楚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
就算楚鈺把自己看的一文不值也沒有關係,隻要楚鈺還活著,那就好。
可是楚鈺一點兒都不能理解她的心情,看到她的淚水,反而更加覺得厭煩:“你現在乖乖回去,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本王也當做你沒有來過這一趟,以後說不定本王還能給你一個皇後的位置,要是你不聽話,就別怪本王狠心了。”
他眼睛一閉,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一點兒留戀。
桑若琬還在苦口婆心的勸:“王爺,你不能,臣妾不要什麼皇後之位,臣妾隻知道您平平安安的,比什麼東西都重要……”
趙遠之看著她這個樣子,也快要感動了,笑著對楚鈺說道:“王妃娘娘這麼癡情,還真是讓臣驚訝,王爺真是好福氣啊。”
他的話剛說完,楚鈺就再也受不了桑若琬的聒噪,直接把旁邊當成是裝飾的佩劍抽出,在桑若琬驚訝的目光裏狠狠地把劍從她的胸口穿過,鮮豔的紅色從她的胸口蔓延開來。
桑若琬喉嚨裏發出艱難的呻吟的聲音,隻不過一會兒,就再也沒了反應。